周笑笑对于黄管事的再三催促,都是一副好脾气模样的连连称是。
接着她扭头笑眯眯的看向,已经彻底傻掉的苏满田说道:
“叔,你也别傻站着了,赶紧进屋吧,我这就去同娘要些治外伤的药,给你敷上,一会这血就能止住了。”
苏满田闻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神情发懵,身体发直,愣愣的进了屋。
并非他有意如此失态,委实是苏满田听完,周笑笑刚刚在黄管事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那番,他见义勇为不幸负伤的话时,他委实弄不懂,这位即将被侯府从新接纳的三小姐,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要替他说尽好话。
越发觉得,自小看着长大的苏含笑,似乎变得异常高深莫测了。
苏满田坐在屋内,简直忐忑不安到,心里砰砰乱跳的厉害。
但是周笑笑在向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就直接离开了,只留下苏满田在那胡思乱想,险些没硬生生自己把自己给吓昏过去。
至于说周笑笑,在一离开了苏满田和黄管事的视线范围后,她脸上人畜无害的恬静笑容,就被凝重的神情所取代了。
等到她在里屋瞧见沈氏后,从怀里将给苏含笑的那瓶丹药取出来,倒出一颗翠绿色,能叫人立刻昏迷不醒的丹丸后。
周笑笑就递到沈氏手中,神情严肃的嘱咐道:
“娘,侯府派人来接咱们了,你一会去沏壶茶,然后将这丸丹药,丢入其中一个杯子里。你到底昔日是侯府正室夫人,你亲自把茶递给来接咱们的那位黄管事,他必然推拖不得,怎么都得喝上一口。”
听完这话,沈氏被吓的不行,丹药都没敢接的连忙说道:
“笑笑,你从哪里弄来的**药,而且那黄管事既然是来接咱们的,你又为何要将他弄昏呢。回到侯府不是你这孩子,心心念念的事情,眼下时机来了,笑笑你可不能胡闹啊。”
周笑笑闻言,不禁摇头苦笑的说道:
“娘,若真能顺顺利利的回到侯府,女儿也不想节外生枝,可是那黄管事委实不大对劲,咱们不得不防啊。”
沈氏昔日在镇国侯府做正室夫人时,后宅也有几房姨娘妾室,而这些女人为了争宠,那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她是领教过的。
心有余悸之下,沈氏强压惊惧之情,连忙追问道:
“笑笑,你究竟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你且先说与娘听听,咱们商量着来,以免冤枉了好人。”
就算沈氏不问,周笑笑也是要说的,因此就见她眉头一皱,双眼微眯回忆的说道:
“就在刚刚,我和脖颈上都是血的苏满田,同站在屋门处时。那黄管事到了近前,按理来讲至少该询问一句,苏满田是谁才对,可他却不闻不问。”
“而且我因为拿匕首架在苏满田的脖颈上,衣袖上也染了不少的血,可黄管事都没提议叫我去梳洗一下,只是连声催促叫我们随他离开,按常理来推敲,这根本就说不通。毕竟他负责来接人,我们娘俩衣衫不整,甚至染着血重回家门,如此不吉利,他事后必然要被训斥责罚不可,但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不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