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独自出发,虽然带上一众小姐妹登场会自然一点,但是也容易将小姐妹们牵扯进来,那些个太妹虽然行事荒唐,但是也罪不至死,万一被流弹给伤了怎么办?
沈泖换上了一身发光橙的运动服,加荧光绿的运动鞋,闪亮登场,假装自己是个跑步的人。实际上她偶尔也确实会跑步,通常是夜跑,偶尔会在傍晚奔向夕阳、思考青春。
她素白的长发被扎起来了,一甩一甩的。
堤岸边枪声此起彼伏,她常在树丛里远远围观,穿黑风衣的男人附上跑路,她赶紧朝着跟他相同的方向并行而奔。
黑风衣在乱巷里穿梭着,步伐敏捷,作为该溜子,沈泖当然熟悉这些街道,所以步步紧随,又隔着老远的距离。
逐渐警方仿佛乱了阵脚,没能跟上来了,沈泖这才放心地一个拐弯,朝着琴酒所在的长街拐去。
琴酒从未受过这般重的伤,已经摇摇欲坠。
沈泖来的时候,他靠着墙滑下去,似乎已经晕厥了。
沈泖一看,好机会!立马上去,想要将他带离这里,但手还没触及风衣,她额前已经多了冰冷的触感——是枪。
说好的会打个半死不活呢,同僚们?!
琴酒抬头,湖泊般的绿眼睛美丽而冰冷,他凝视着沈泖,没有第一时间开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不是警察的打扮,也或许是她眼神过于简单纯净,像是跟黑暗世界完全无关的人……
“滚!”琴酒冷冷道。
沈泖眨眨眼,露出招牌式的痞笑,活脱脱的女流氓,“帅哥,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