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小时里,在现场乐手的配合演练下,陆然有幸亲眼目睹大佬是怎么编曲的。
黄灿不愧是作曲大师,虽说编曲方面不是他本职,操作起来却相当专业。
看的陆然不明觉厉。
整首歌的曲风基调在与陆然沟通过后,黄灿将其定为“压抑后的新生”。
随后定下全曲的乐器组合,在原来的贝斯、架子鼓基础上,开头增加一段15秒左右的手风琴独奏引入旋律。
本来陆然还担心前世经典被这么修改会不会失去原本韵味。
结果听完不得不佩服音乐大佬的眼光。
按照黄灿的说法,手风琴这种乐器放在开头,一来可以增加整首曲子的怀旧风,渲染曲风基调。
二来给原本沉闷冗余的开头注入一丝活力。
毕竟在这段时空,天榜上的歌曲虽然也存在一些免费单曲,但是大多数歌曲都是收费的,试听部分只有开头十几秒。
因此养成了听众只听一首歌前十几秒,不喜欢就换歌的习惯。
而原本压抑沉闷的鼓点开头并不适合冲榜。
听黄灿这么介绍,陆然只感觉豁然开朗。
果然想凭着一个系统就碾压平行世界文娱的想法是有些天真了。
毕竟这里不是玄幻小说,而是都市现实。
前世有些大火的文娱作品在这里不一定能到达同等的高度,有些还需要因地制宜地进行本土化改造。
在确定曲风基调以及乐器伴奏后,按照惯例,本来是需要根据歌手音域进行适当调整节拍节奏等等。
不过黄灿说《New boy》在这一方面显得很完美,所以可以直接原封不动进行录歌。
对此陆然心如明镜。
毕竟在系统的加持下,他是经过反复感悟的。
当然能基本完美地模仿原作者朴素的唱腔。
等到了正式录歌阶段陆然才知道,原来录歌的方式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乐手在一旁伴奏,歌手在主唱位现场开唱。
那是属于知名歌手,以及唱功大佬的特权。
像他这种新人的录歌流程是:
各乐器伴奏单独录制好形成一个音轨。
然后播放音轨的时候他进行卡点录歌。
这还是算好的,有些独立音乐人没有钱请乐队伴奏,只能在电脑上利用相关软件进行模拟音源伴奏从而录歌。
在经过十几次的重复演唱后,黄灿终于点了点头。
陆然长舒了一口气,这十几遍下来他感觉嗓子都快冒烟了。
再后面就是专业人士进行的混音,做最后的修饰。
一直忙活到夜色降临,这首歌曲才算是圆满完成了。
陆然饿的饥肠辘辘正准备撤,临走前被黄灿喊住。
“你这首歌起什么中文名?”
中文名?
听黄灿老师这么一问,陆然才想起来这片时空国内音乐界的规定。
为了保证华语乐坛的纯粹性,歌词有50%以上部分是中文的歌曲必须要有一个中文歌名。
《New boy》翻译过来是新男孩?
还是新生代男孩?
陆然略微想了一下,回道。
“新生,就叫新生吧!”
算是这首歌的新生,以及我个人的新生。
新生?
黄灿点点头,表示可以。
...
...
回到出租屋,陆然烧了壶热水泡了包泡面。
老坛酸菜口味的。
没办法,家里只有这种口味的泡面。
出于心理阴影陆然并没有把酸菜包放进去。
而是抹了点老妈子辣椒酱料调味。
他本来也想蹭一顿黄灿和瑾姐的晚饭的。
奈何别人又没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