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德从楼上看着安灿阳跑回来,看他一边跑,一边擦汗,冷笑一声,“还真晨跑去了。”
安灿阳正要去睡觉,被他妈代茗截胡了,“阳儿,正好,陪妈妈去禅觉寺烧香去。”
奶奶也精神得很,“阳儿,去吧!我们一起去。”
安灿阳以前从不信这些,但是现在的安灿阳估计是被魂穿了,他爽快答应了。
代茗很高兴,“那阳儿你开车吧。”
奶奶和几个妯娌以及安灿阳的几个堂嫂开了三张车分别向禅觉寺驶去。
虽然很早,但是寺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安灿阳跟着他奶奶妈妈和伯妈幺妈等虔诚烧香磕头拜佛,捐了好几处香油钱,大觉住持留他们吃斋饭。
说起来大觉住持与代茗她们是非常熟悉的了,代茗她们经常来寺庙活动,老香客了。
“阳儿,吃饭还早,你随便去哪儿逛逛吧,我和奶奶她们在这里和大觉法师说说话。”代茗要和大觉法师说说春祭法事活动的事。
安灿阳心想,我去求个姻缘签吧。
安灿阳跪在观音菩萨面前,心里想着赫连弦月赫连弦月,摇动签桶,最后掉落一只木签在他面前,打开一看,签面写着:
“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安灿阳叫大师帮他解签。
“大师,这个签是什么意思?”
“就是签上的意思。”大师看了一眼,平静说道。
“这几句话好像在哪里读过。”安灿阳努力搜索。
“《蒹葭》出自《诗经》。”大师依旧很平静的样子。
“大师,这个意思是不是说我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有很多坎坷?”
“可以这么理解。”
“大师,我只想知道,我们最后成了没有?”
“成不成在你一念之间。”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以后就知道了。”
“大师!”
“后面还有很多等着解签的人。”
“大师,到我了啊!你看看我这个……”后面一个中年女人连忙蹭了上来,把安灿阳挤走了。
安灿阳悻悻地嘀咕,“这哪里是解签?说了跟没说一样。”
安灿阳一转身就看见罗海婵很虔诚地跪在观音菩萨面前磕头,虽然罗海婵今天没有披着大波浪,她将头发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但安灿阳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安灿阳一直对这个女人很好奇,也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这个女人和赫连弦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等罗海婵烧完香,磕完头,站起来要走,安灿阳叫住了她:“罗姐!”
罗海婵打量着他,想起来是见过他,这么高个子又帅气的男孩子的确是让人过目不忘的,于是罗海婵笑笑。
“罗姐,我是赫连弦月的朋友,我叫安灿阳,和弦月一个大学的,不知道罗姐的全名是什么?”
罗海婵笑笑,“罗海婵,萝卜的罗,海水的海,婵娟的婵。”
“谢谢罗姐,我记住了,罗姐,你也这么早来烧香吗?”
罗海婵点头微笑,“我每年初一早上都来。”
“哦!我是第一次,被我妈抓来的。”
“这也难怪,年轻人大都不愿意来的,来的也是陪老人家来的。”罗海婵微笑着说。
“完了没有?”很有男性的一个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真皮大衣,里面套着笔挺西装,皮鞋擦得铮亮的英俊成熟男人进来用手搭住罗海婵的肩膀,眼睛却朝安灿阳看。
罗海婵温柔一笑,“好了!走吧。”
又对安灿阳笑笑说,“回见!”
不知怎地,看见这个男人,安灿阳莫名高兴起来,很明显,这个叫罗海婵的女人和这个看起来像个大哥的人是一对,那他的赫连弦月最起码和这个罗姐不是暧昧的关系了。
于是安灿阳很愉快地说了声,“回见。”
安灿阳想:不行,我得再好好地拜拜这个掌管人家姻缘的观音菩萨,对了,等会找找有没有月老神仙的。
……
龙腾辉问:“他是谁?”
罗海婵答:“安灿阳,弦月的朋友。”
“弦月的朋友?”
“对。”
“婵儿,总是听你念叨这个叫弦月的,我都要吃醋了哦!”
其实这个时候,龙腾辉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个清瘦的男孩子,他眼睛清亮,面容姣好,被打种脸都那么好看,得想办法见见他脸不肿的样子。
“不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我当他是弟弟,你知道,我弟弟……”罗海婵红了眼。
“婵儿,别说了,我知道。”龙腾辉温柔地搂着罗海婵的腰坐进一辆豪车里,“回家。”
……
寺庙里的斋饭挺好吃的,大伯妈打趣安灿阳道:“阳儿,我看你求签了,是不是求的姻缘签啊?”
安灿阳大大方方说道:“嗯!”
代茗疑惑地说:“阳儿还求什么姻缘签?你和涓儿八字都两撇了,还有什么可求的?”
“妈,我和涓儿什么定下的?”
他妈睁大了眼睛,看安灿阳像看个怪物,“你不是一直和涓儿在耍朋友吗?”
“我没有,我一直当她是姐姐。”
大伯妈岔开了话题,“阳儿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