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师久等了。”容礼熟练地在玄关处换鞋,走向客厅时才看见沙发上还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两年不见,陈修敏没什么变化,大抵是舞蹈家的缘故,她身上的气质风韵丝毫不减,任谁也看不出她已年过花甲。
容礼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保姆,接着就被陈修敏拉到身边认识人。
“这位是老师最近新认识的朋友,也是古董收藏家,你可以叫她靳奶奶。”
容礼乖乖巧巧地叫人,“靳奶奶好,我是小礼。”
靳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容礼一圈,脸上笑意渐深,“总听你老师说她有个多好多好的学生,今日一见,还真是个漂亮姑娘。”
陈修敏一直得意她这个宝贝学生,逢人可没少夸。
“对了,小洲怎么还没上来?”陈修敏看了眼时间,靳老太太也来半天了,她那个孙子却迟迟没进门。
“说是临时有个视频会议,估计在车里开会呢,这孩子,也不知道有多忙,让他送我出个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洲这孩子事业有成,忙些也是正常。”
下一秒,玄关处传来声音,保姆迎着来人走到客厅里,“老夫人,靳少爷来了。”
容礼闻声抬起头,正对上那一双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
靳北洲看见她也是一愣。
容礼当即反应过来,靳奶奶的孙子就是靳北洲?
她就说刚刚在院子外看见的迈巴赫眼熟呢,昨晚在便利店里她是看见过靳北洲的这辆车的。
她不动声色地撇撇嘴,出个门看望老师也能碰见他,世界还真是小。
陈修敏招呼他坐下,“小洲,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坐。”
“两个孩子还不认识吧,给你们介绍一下......”
靳北洲忽然开口,“认识,容小姐,久仰大名。”
容礼眉毛一挑,他认识她?
难不成真知道了昨晚打他的人是她了?
陈修敏和靳老太太不禁疑惑,“你们认识?”
靳北洲看着容礼,再次开口道:“容小姐在公共场合拿酒杯的动作应该回去多加练习。”
昨晚把他关进卫生间里的真凶暂且未知,但间接害他的那个女人,他早已查的一清二楚。
听说拍卖会上那对价值连城的玉镯也是这个女人拍下的。
容礼不动声色地扯了下嘴角。
居然是因为洒他身上的那杯酒。
一杯酒而已......果然,男人的本质还是小肚鸡肠。
容礼看着他,也开口道,“昨晚的事是一场意外,很抱歉,靳先生。”
男人的眸光意味不明,“是意外就好,容小姐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免得让人误会。”
容礼干笑着,你没误会,我就是故意的......
陈修敏和靳老太太两个人都是古董收藏的狂热者,聊天的话题一直围绕着各种珍奇宝贝。
临了,靳奶奶突然提起兰因老师,“听说这位兰因老师修复手法一流,有机会的话倒真想见见本人。”
这也是靳北洲最近一直在寻找兰因老师的原因。
前些日子奶奶花重金得来一个宋朝时期的白釉花口瓶,只可惜年代久远,瑕疵很大,一般的古董修复师都没办法完成。
兰因老师早已在古董收藏圈里闻名,为了奶奶的心愿,靳北洲开始满世界寻找她。
只可惜兰因老师为人低调,行踪神秘,他苦苦寻了好几个月也没有找到本人。
靳老太太话一出,陈修敏下意识看向容礼。
“兰因老师?我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