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利益至上的社会,所有人都阿谀奉承,拜高踩低。
她早就看透了。
不过除了她大概也没人知道,这对玉镯是母亲的物品,不知怎的流落在外,还被炒出了天价。
玉镯虽名贵,却根本不是什么清宫里孝圣宪皇后的饰物。
两亿的价钱,足够买下一百个一模一样的镯子了。
周仙仪还在往这边赶,路上有些堵,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
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容礼出门时穿的单薄,在外面站久了只怕会冻感冒,她又不想重回会场里等,见对面有家便利店,索性直接钻了进去。
容礼刚拿出手机,林舒然的电话就进来了。
刚一接通,林舒然一改往日的咋咋呼呼,她试探着问,“容容,你确定你已经大功告成了?”
容礼从来都没有质疑过自己的战绩,“当然,姐们出手不可能遇到滑铁卢,那个渣男被我揍完之后又被我反锁在女卫生间里,一时半会出不来,这回你解气了吧?”
电话另一边安静了好一会儿。
“舒然?你在听吗?”
林舒然突然严肃地、正经地、一字一句地说,“容容,你好像打错人了......”
容礼:???
“我刚刚得到消息,那个死渣男今晚根本就没去拍卖会!可恶!这个人渣!”
容礼:......
目标对象不在拍卖会?
那她揍的人是谁?
过了好久,容礼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说的,烟灰色西装,金丝框眼镜,身高一米八,长得最人模狗样的?”
深知自己惹祸了的林舒然也是一阵懊恼,“我确实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
后面的话容礼都没有听到,因为此刻隔着便利店透明玻璃,她看到对面的会场门口正缓缓走出一个男人。
烟灰色西装凌乱不堪,金丝框眼镜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至于身高,容礼目测他好像不止一八零。
这不是今晚被她堵在女厕揍的男人又是谁?!
至于是不是人模狗样,此刻这位冤种男人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会场大门外,沈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过就是出门取了趟衣服,回来他家主子就丢了。
再见时,主子竟然浑身狼狈地从女卫生间里走出来,额头上还有淤青。
那张平日里不言苟笑的俊脸此时更是冷若冰霜,沈易不禁打了个寒战。
沈易没敢问主子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害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攥紧,手背上爆出几条青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给我调出今晚拍卖会上的所有监控!”
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女人胆子这么大!
“好的!”
顿了顿,沈易再次试探着问他,“靳爷,那兰因老师您找......”
打断他的是一记更冰冷的眼神。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会场门口,沈易拉开后座的车门,靳北洲刚迈出一步,就注意到对面便利店里那个坐在窗边的女人。
四目相对,男人忽然眯起了眼。
“沈易,去对面便利店里把窗边那位小姐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