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周长假过完回到学校上课。
然而就在1月10日这一天,她才满心欢喜地回到学校上了两天课,到了周三傍晚,面对面的时候,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说不认识她。而这一次,绝对没有因为视力的问题,也没有因为外人在场,就只有他们两人面对面的时候,他,竟然说,不、认、识、她。
她怎么都想不出那个笑容温暖的阳光男孩与那个冰冷地吐出“神经病”三个字的林启正会是同一个人。明明前几天还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转眼就能不认识?
“神经病”这个词在现代实在是太常见的口头常用语了。她见过比这更恶毒百倍的骂人用语。之所以没有刺入骨髓,只是因为那说话的人不是自己在乎的罢了。
她也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刀。事不关已的,再难听的也只是风过无痕。而若是从那在乎的人的口中,轻飘飘的三个字就能把她凌迟上千万遍。
那三个字连同那细细黑框眼镜下毫不掩饰的蔑视、冷傲、鄙薄和嘲讽,都如同无数细小的毒蛇一般缠绕在她的脑海里,日夜不得安宁。
和师姐分手后,她最终在游泳馆里等了四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他。
又按着记忆回到中西区转了几个小时,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他那间公寓所在的小区名字,也想起当日自己进出时竟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寓楼的外形……而走在街上看来看去,好像都很像又好像都不像。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从未像此刻一样如此怀疑自己的人生。
终于在快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她疲惫地拖着身体回到寝室,想起师姐的托付,连忙先给Linda发了一封邮件询问她是否可以让师姐借住几日,再去洗了澡出来。
秦月已经回来,还给她打包了晚饭。
秦月看到她洗澡出来,很紧张地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见她不再发烧了便松了一口气,招呼她快去吃饭。
颜菁走到桌前坐下来,打开秦月打包回来的晚餐,居然是鲜辣的海鲜肥羊面。
“真是知我心者,秦月也!”她给了秦月一个大拇指,便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额上细细渗出了汗。这种热辣感觉稍稍平复了她受了千刀万剐的心灵……
她问,“今天是周末啊!怎么你的小帅没有约你出去吗?”
秦月拿起桌上另一双筷子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不是答应了你要给你买晚餐回来的么?我可不是那见色忘友的人!谁知道你生龙活虎出去逛了一整天。早知道对你就不能太有爱!”
颜菁伸手抱住她的一只胳膊,头靠过去忽闪着眼睛说,“我们家的月儿最好最有爱了!竟然算准了我没吃晚饭!”
秦月嫌弃地推开她的脑袋,“拿开你这油汪汪的嘴脸!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