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王太太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姓王的,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好儿子?!你那个千娇百媚的小三儿给你生的好儿子?!啊?”
小南这时要冲向王昆鹏,秦月就不好再拉着他了,只好放手。
小南冲向王昆鹏的怀抱,“爹地爹地!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王昆鹏一把推开,“你乱喊什么?我可不是你爹地!”
王昆鹏讨好地看向老婆,“老婆大人,我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在外面没有女人,他也不是我的儿子!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王太太冷笑一声,“那个贱人好心机,居然都让儿子到这种地方来堵你!你还敢说他不是你儿子?!”
颜菁觉得有些狗血。他们随便在车库里捡到的一个孩子,居然是王昆鹏的私生子?
怪不得他会出现在拍卖会所在那幢大楼下的停车库。想必那天他也是为了王昆鹏来的吧?
王昆鹏看向从地上爬起来又朝自己走来的小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又要给他一巴掌。
可是这一巴掌被人拦住了。王昆鹏一抬眼,是林启正。
林启正笑笑,“王总,给我个面子,今天是我爷爷大寿,不要砸场子行么?有些事,晚点再解决?”
王昆鹏立刻收起巴掌,狠狠瞪了一眼小地,扶着王太太朝人群外走去。众人还能听到他在说,“老婆,他真不是我儿子,上次不是做过鉴定了吗?你要相信我……”
小南还要追,颜菁一把拉住了他。
在林启正的示意下,其他人也都散了。
小南的眼神中流露出恨意,小豆豆从甘美琳怀里挣扎下来,小手摸了摸小南脸上的五指印。
颜菁心疼地抱着他,小心地问他,“小南,那个,真是你爹地?”
小南恨恨地看着王昆鹏离开的方向。
颜菁和甘美琳几个一起回到了桌上。颜菁又低声问,“小南,你若愿意,悄悄告诉阿姨好吗?你现在还小,以后还要上学,有什么事情,阿姨会帮你想办法的。”
小南忍下眼中的泪水,想了想才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和妈咪生活在一起……他……妈咪说他是我爹地,偶尔回来看我们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几个月前,他带人把我和妈咪赶出了家……我妈咪被医生带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然后有个阿姨带着我,可是前几天她把我扔在了商场里,我也找不到她……我那天在路边看见爹地的车开进了一个地下车库,我就在那里等他……等他出来之后,我怎么敲车门他都不开,我跌倒在地上。然后等我醒来,就看见了你们。”
颜菁非常心疼,“小南,你还小,不怕。明天我们一起帮你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妈咪好不好?”
小南点点头,“谢谢阿姨。”
小豆豆也很心疼,还带了桌上的纸巾要给小南擦脸上的五指印。
秦月已经让厨房先送来了冰块。
敷了脸,小南的情绪就和脸上的肿一样,差不多慢慢平静了下来。
酒会闹起了小小高潮,门口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差不多该到的客人都到了。门口的迎宾礼仪正在收拾签到台,准备离场。
这时又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走了过来。
旁边的一个保安立刻警惕起来,走过来问,“这位嘉宾,请问有请柬吗?”
鸭舌帽下露出一张清秀俊美的少年脸庞,仰头微笑,“大哥,我不是要参加酒会的,我是给我们家小姐送药来的。她有哮喘症,今天出门太急忘记带药了,我家周总怕她出意外,特意让我把药给送过来。”
他抬头示意了一下手中的小盒子。
保安看了看,犹豫地问,“你家小姐是……?”
少年继续露出他那人畜无害的微笑,“周婉周小姐啊,我是周总的司机。啊,要不,”他把那盒药递给保安,“要不麻烦您替我送给她一下?一定要确保送到哦,她万一出什么意外……”
保安赶紧把手背到身后,皱皱眉说,“那你快去快出。”
那门口迎宾的礼仪原本还要叫住他,见保安放他进去了,也没再说什么。
看样子估计也不是太重要的客人,签不签到无所谓了。
隐在门后面的阿强已经看到了来人,静静地朝后面退去。
少年正是许明安。
警方并没有发布有关他的通缉令,因此没人认得他的脸,也完全不知道他是一个危险人物。
但他毕竟持枪在身,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自己也明显察觉到了危险气息。
他看向四周,没有发觉周围异常的视线,但他的第六感直觉地炸毛而起,警惕着四周的情况。
音乐仍旧轻柔地响着,人们在场内轻声交谈。
他逐步靠近会场中央。
酒店对面是一座著名的钟楼,正敲击出八点整的悠扬钟声。
这时现场的灯稍稍暗了暗,有聚光灯打在主席台中央。
他的眼睛眯了眯,看到主席台正央央的屏幕上出现了林老爷子穿着中式正装坐在椅子上的画面。
聚光灯中随后出现了一个身影,是林启正,一身黑色西服,矜贵冷肃地走上了主席台,手持话筒,薄唇轻启,“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感谢诸位来参加我爷爷林长文先生的八十大寿。他腿脚不灵便,我就不请他上台了,就由我来代替他再次感谢各位的赏光!”
掌声响起。
许明安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又都太自然了,自然得连他自己都对这种巧合深信不疑。
这时一名侍者托着托盘走到他面前,“先生,需要饮料还是红酒?”
许明安看了侍者一眼,伸出右手随意拿了一杯红酒。
侍者一个弯腰表示感谢,隧走了。
一切看起来都无异常。
许明安紧紧地盯着台上的林启正。
林启正还在说话,“相信诸位也都明白,今天主要是想借这个酒会,对这一个多月来有关我和集团的谣言,做一个澄清。”
台下果然一阵骚动,觉得自己来得太值了。
会场唯一被允许进入的媒体陆家的大风传媒早就兴奋地架好长枪短炮,进行了现场直播。
“首先,关于我自己。一个月前,我的确是受了点轻伤,在医院住了几天。但后来的我,没有昏迷,也没有重伤卧床,关于我和我太太离婚的谣言是假的,但我将集团所有的股份转移给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