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死于爆.炸本来就没有骨灰,而且小阵平你不也是下意识护住受害人了——嗷!”萩原研二反驳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他不得不挡住脸,喊:“是我错了!我不该拿我自己去扑炸.弹的!小阵平你要打的话至少放过我的脸!过几天还有联谊啊!”
松田阵平:“呵呵。”
松田阵平抡起拳头,打的更凶狠了。
受害人从地上爬起来,大起大落让他心态麻木,此刻摆脱了瑟瑟发抖,眼神木然的看着爆.炸.物处理班负责人。
“警官,他们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负责人摆摆手,一脸沧桑。“反正也打不死,萩原那小子扑炸.弹确实该揍。”
如果不是今天的炸.弹威力小,今天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但既然捡回了一条命,他回去就会安排有关回档炸.弹的拆弹训练。
负责人看着单方面打人的松田和单方面被揍的萩原,目光闪动,似乎在回忆往昔。
负责人已经不年轻了,但曾经他也是个毛头小子。这些年身边的同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批一批的换,一批一批的死。
只要“轰”的一下,生命就消散了。
“……至少,年轻人不能葬送在这种手段之下。”沉默良久,负责人低语。
警戒线旁。
平岛阳还在和伊达航互挠。
说是互挠也不准确,伊达航的体格摆在那儿,平岛的任何行为对他来讲都不痛不痒,让他笑看平岛在那儿疯狂挣扎。
“放手。”
“你先放。”
“身为后辈不要顶撞前辈。”
“身为前辈不要搞职场霸凌。”
目暮警官看着他们小学生斗嘴,愁的又点了一根烟,并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得肺癌了,绝对都是这些冤种下属的错。
第三根烟燃尽,平岛阳和伊达航还在菜鸡互啄。
目暮警官叹口气,把空掉的烟盒装回衣兜,上前几步将两个人分开。
“你们两个!还有群众在警视厅里看着,不要败坏我们警视厅的形象!”目暮十三给了这两个人一人一个爆栗。“再打一人一份五千字检讨!”
在检讨的威胁下,平岛阳和伊达航的战争得以平息。
但那一头的萩原研二还在被松田阵平殴打。
那场面太好看了,好看到受害少年忍不住又问一句:“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负责人回答:“应该没问题……吧?”
“……所以警官先生您也不确定是吗?”
现在确实不太确定了。
负责人忍不住瞥了一眼萩原研二,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给自己这个下属预定一间病房,或者干脆一点儿,直接ICU一步到位。
而萩原研二只是在被打的间隙里看准时机拥抱住松田阵平,体温透过衣料传达给他。
“好啦好啦,小阵平。”他用那张充满淤青,还带着一个黑眼圈的脸微笑,“我没死,以后也不会死,至少不会抛下的小阵平的。”
萩原研二了解松田阵平,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能知道松田阵平在后怕什么。
他们是幼驯染,短短二十二年里三分之二都和对方一起度过,不论撕掉哪一半,总会让剩下的一半陷入痛苦。
松田阵平还要揍人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他的表情连同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手指关节握的泛白,像是萩原研二的这个拥抱这些话比炸.弹还难应对。
良久,松田阵平松开萩原研二的衣领,狠狠一擦眼睛,郁闷道:“……这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