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久世推开门。
“你来记录一下她和她哥哥关系不好的原因,还有她哥哥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暴瘦的。”
“没问题。”久世下意识站直。
半小时后,久世拿出一份关于人渣哥哥如何对妹妹图谋不轨,近期还因此导致丰田文子肩上有伤,并在四个月前突然暴瘦的笔录报告。
接过那份笔录,平岛阳潦草翻看几眼,倚着走廊的墙壁问久世:“你怎么看?”
久世抓一把头发,显得有些暴躁:“我只能说人渣死的好,但里面存在几个疑点,她和死者关系这样差劲,为什么咖啡厅的时候会上去打招呼?还给死者点咖啡?死者对丰田文子的侵.犯长达三年,可北山幸嫁给死者也不过一年,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伊达航有了一些新思路:“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不止一个?”
“大差不差。”平岛阳站直。
他伸出一只手,到久世面前:“要进来一起听听看吗,久世警官,你刚刚的推断很不赖。”
久世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恍惚感。
说实话,搜查一课没几个人不怕平岛阳。平岛阳太锋利了,就像一把丢失刀鞘的刀,和他对视都有被割伤的风险。但就在今天,她居然被这把刀夸奖了。
踏进审讯室,丰田文子似乎刚哭过,整个眼眶都红彤彤的,见他们进来,下意识向北山幸身后躲闪。
“接下来是北山小姐。”平岛阳抽出纸笔,“您是否在家看见过丰田凉太有过什么不正常的行为?”
“不正常行为……啊,有的。”北山幸比划着,“我曾经看见过他用吸管吃白糖。”
“吸管吃白糖?”伊达航皱眉,“是不是还有酒精灯之类的东西?”
“没错。”北山幸不明所以的点头。“他告诉我他吃的是白糖,还说这样的话,白糖会更好吃。”
“具体时间?”
“大概……半年前?”北山幸也不太确定,“因为就看见过一次,我实在记不清具体时间了。”
“——这是吸.毒方式的一种。”平岛阳拉长声线,“女士,你真该庆幸你自己没碰这些玩意。”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平岛阳说。
“死者对你的家暴开始于五个月之前,因为那时候您被死者发现与初恋有联系。在这种情况下,您为什么会如此坚定,甚至能顶着频繁的家暴联系初恋,并与初恋相约见面呢?”
“而且。”他敲敲桌子,“您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我们,您的初恋姓甚名谁,你们相约咖啡厅到底什么目的,这对解除您的嫌疑是很不利的情况。”
北山幸被问的脸色涨红。
“您是想说我也要出轨,对吗?”半晌,北山幸怨毒的看着平岛阳。
被盯住的平岛阳面色如常。
伊达航则开口:“北山小姐,你为什么要用‘也’?”
“难道不是吗?”北山幸反问,“凉太手机里那个JK妹妹,一看就是凉太的出轨对象吧?凉太我还不清楚吗,天天盯着人家漂亮小姑娘,还对文子抱有那种感情,他一定是出轨了!”
平岛阳揉揉额角,拦住还想要说什么的伊达航:“不要解释。”
“丰田凉太就是一个人渣!”北山幸情绪上来了,她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子。“我嫁给他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刚嫁给他没多久我就发现他与结婚前不一样,要不是他死活不同意离婚,我又怎么至于联系齐藤,让齐藤解救我!”
“齐藤?”
似乎是知道自己情绪上头秃噜出来不该说的,北山幸面色不太好看。
平岛阳想要再问些什么,衣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接通电话——
“平岛警官,我们查到了死者联系人里JK妹妹电话卡的开卡人!”电话那头的警官急匆匆说着,“四王天菖蒲,帝丹中学二年级生,平时都住校,我们刚刚去问了,四王天菖蒲本人并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开了一张卡,她室友也不清楚。”
“那你们有没有查一下四王天菖蒲近半……不,近一年的行程?”平岛阳歪头夹着手机。“比如她有没有出入警局的记录?”
“我们这就去查。”
半小时后,平岛阳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瞟一眼审讯室里两位女士不安的眼神,按下扩音。
“平岛警官,查到了,半年前四王天菖蒲曾来警视厅报过警,声称自己家遭遇了盗窃。”
“那个案子的负责人是谁?”
“是斋藤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