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四位年不过二十的女子,朱由检内心一阵感慨。
魏忠贤真的很有水平,挑选女人的眼光极其刁钻。
今晚送来的四个女子各有千秋,眉眼之间各自散发出不一样的气质,但无一例外都是绝色。
就算当信王的时候也没这个待遇,更不要说穿越之前当社畜的时候了。
自己这死去的便宜皇兄真是养了一条通人性的好狗啊。
“王伴伴,找人搜搜她们身上。”
朱由检斜靠在交椅上,冲王承恩吩咐道。
王承恩领命,找来几個宫女,在四人身上仔仔细细地搜索起来。
很快,在她们衣服的腰带里各自找到一粒黍子大小的药丸。
“这东西叫迷魂香吧?”
几名女子闻言脸色大变,趴在地上不住求饶。
“找个地方把她们安顿了。”
看来,有人开始着急了。
朱由检站起身,朝王承恩摆了摆手,转身去了坤宁宫。
他需要和周氏交流交流。
九月一日。
朱由检接到了魏忠贤的上疏,洋洋洒洒一大篇。中心思想就是说自己年老体迈,不堪重任,想要辞去东厂总督太监的职务,回家养老。
他知道是魏忠贤的又一次试探。
“传魏忠贤。”
很快,魏忠贤跪在了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没开口,只是随意的翻着桌上的奏折。
皇帝不开口,魏忠贤也不敢抬头,就跪伏在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十多岁的魏忠贤大汗淋漓,汗水顺着额头浸湿了地毯。
“起来吧。”
朱由检看着跪在地上的“九千岁”,淡淡道。
魏忠贤如蒙大赦般起身,脸上的汗也不敢去擦。
“厂臣何故递交辞呈?”
“禀万岁,老奴年事已高,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故提交辞呈,求万岁开恩,准许老奴回乡了却残生。”
“朕登极前,皇兄告诉我说厂臣有大用,可以信任。可眼下皇兄刚刚宾天,你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你对得起皇兄的一番信任吗?还是觉得朕不值得你伺候?”
朱由检身子往前探了探,冷冷地说道。可这样一番话到了魏忠贤耳朵里犹如仙音一般,让他差点按耐不住心中的狂喜。
狡黠的他如何听不出皇帝话里的意思。
万岁是打算继续用自己啊!
万岁今年十六,再怎么样也比自己活得久。
这把稳了。
内心欢喜的魏忠贤又一次趴在了地上,眼泪和鼻涕一起喷涌而出。
“老奴该死!不是老奴辜负先皇的信任,也不是老奴不愿侍奉万岁左右。而是外庭有人恶意中伤老奴,说老奴排除异己,专断国政。老奴不得已只好乞骸骨归乡,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啊。”
说完,趴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由检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魏忠贤,非常震惊。
艹!这老东西的演技真他娘的好!
这水平放到后世绝对年年拿金像奖。
朱由检调整了一下情绪,让一旁的宦官扶起了入戏太深的魏忠贤。
“厂臣这样说,朕也就放心了。回乡养老之事,以后休要再提,朕不会准的。”
魏忠贤一听,再次跪伏在地上,高声大呼:
“承蒙万岁不弃,老奴必不惜残身,敢不效死命。”
“下去吧。”
“老奴告退!”
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九月三日,天启的绯闻奶妈客氏向他提出了出宫,他没同意。
九月四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提出回乡,他还是没有同意。
想跑?
呵呵~
九月五日,朱由检召集了几名内阁辅臣。
先是拿了一份户部尚书毕自严的奏折给众人传阅。
主要内容如下:
“边军饷银3278373两,内供官俸、京支、京管、米折布花、并各镇抚赏共该银1235850两,又新增四镇盐菜银226254 两。通共该银4740478两零。内除四镇盐菜近俱汰去,并减两月米,折银24万两,该银4274223两。以所入较所出,实欠银1274220余两。”
众人看完,相顾无言。
不就是没钱了么,跟我们有啥关系?
但接下来朱由检说出了一番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话。
“朕初登极,按道理应该把边军的粮饷补上。可眼下国库空虚,内帑也是入不敷出。朕想让内阁拟招向外庭诸臣及各位勋戚暂借些银两周转,待来年各项税赋收缴完成,再还给诸臣。诸位看如何?”
几个人呆呆的望着这个年轻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