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满面春风地走在前面,孟江嘿嘿笑着在后面跟着。
一如他们小的时候,每次傍晚吃完饭,孟江都来找顾言,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像哼哈二将一样出去耍。
“言哥,五个车间都动工了,大家都没有偷懒。”
“昨天你跟大家发了那么多钱,他们也没那脸赖在床上不干活。”
“言哥,周扒皮他现在还没起来,他平常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就是一个肥蛀虫,我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啊,不如你把他辞了吧。”
孟江在顾言身后嘟嘟嚷嚷地把事都讲了出来,他对顾言绝对忠诚,也一心为顾言的厂子着想,所以什么话都敢说。
顾言笑着摇了摇头:
“以后不要叫周扒皮了,叫周哥。”
“他那个人的确趋炎附势了点,不过还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作为管理者也不用多么勤奋,能维持厂子平稳运行就很够了。”
“你记住,咱们现在跟以前打工不一样了,要多看多学充实自己的本领,让你跟着他,你就别管他人怎么样,认真学他的能力就行。”
“至于辞退,他如果一心为厂子做事,养他一个又何妨?”
顾言深谙老板的行事之道,不管亲疏远近,有用的人就得用,在公事上掺杂太多私人感情,会把一切弄的一团糟。
更何况,现在刚接手厂子,正是用人的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顾言没有骗林清雅,今天上午的确有事要做。
他要巡视一下厂子里的工作情况,看一看各方面有没有问题。
眼下这批订单得尽快完成且不能出纰漏,不然资金链如果断了的话,那顾言可没有多余的钱投进去经营。
收购厂子用了八万,给工人发工资安排庆祝晚会用了四万,又给了林清雅一万。
现在顾言手里的钱,顶多还能再撑一个月。
“好吧,我知道了言哥,我会跟着他好好学的。”
孟江听完后认真地点了点头,他是对周义山有成见,但他更听顾言的话。
见到周义山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顾老板,孟哥,起晚了起晚了,昨天收拾乱糟糟的场面没睡好,见谅。”
“顾老板,我已经把咱们厂子那些老客户的联系方式都整理好放您桌上了,您有疑问随时叫我。”
“咱们接下来是要?”
周义山恭敬地站在顾言的旁边,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完全没有以前的嚣张,甚至叫比他小的孟江江哥。
当然,这都是因为顾言是厂长。
不过能做到这种卑微的程度,可见周义山是一个很懂人情世故的家伙。
“我去看一看你整理的,你带孟江转转,把平日里要做的事情教教他。”
顾言拍了拍周义山的肩膀,笑着上楼去了办公室。
原地留下周义山和孟江大眼瞪小眼。
“周…周哥,多多指点。”
“不敢当不敢当,孟哥你有什么想了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这样,孟江跟着周义山开始学习管理厂子。
周义山只对顾言和孟江客气,对其他人还是那压榨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