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道歉，那就去警局吧。”苏慕念耸肩，“这是不知道苏唯会不会留下案底就是了。”

*

无论苏唯多不情愿，最后还是被林雅按着道了歉。只是离开的时候，看苏慕念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不过苏慕念并不在意，反而回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果不其然，苏唯的脸更黑了。

要不是身边的保镖拦着，早就冲上来了。

“慕念。”到了门口的林雅想到了什么，回头关心的说了句，“你父亲很想你，要是有时间的话，明天回家一趟吧。”

苏慕念盯着那张保养精致的脸看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帮我跟他说一声，清明我会带花去看他的。”

林雅：“……”

两母子都气冲冲地走了，保镖也跟着离开，休息室瞬间就变得空旷起来。

苏慕念扫了眼江芷，说了声“谢谢”。

江芷摇头：“我们画展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我说你们就别打官腔了。”桑新月看向自家好友，“那念念，我们先回去了？”

苏慕念点头。

下一秒，她肩膀一重。

“桑小姐，可不可以把念念借我一下？”江芷一手搭在苏慕念的肩膀上，不经意地转过头，导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苏慕念的耳垂上。

原本被冻得有些苍白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苏慕念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肯定是脸色通红，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

她动了动肩膀。

结果不仅没能把人推开，反而扯动了口袋里的右手，疼得她倒吸了口冷气。

声音小，但江芷靠得近，自然听见了，当即收回手站起身。

“行吧。”桑新月来回看着两人，“那念念，我们就先走了。”

苏慕念注意到好友眼底八卦和戏谑的神情，知道后面免不了被追问，身体顿了顿，但还是点了点头。

“回头联系。”

等她收回目光，发现休息室只剩下她和江芷两人了。

没人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苏慕念能感受到江芷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脸颊还残留一些热度。她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没敢对上江芷的目光，只是盯着对方的鼻尖，这样子不会显得目中无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刚问完，她就感觉右手手臂被人戳了一下，低下头刚好看见江芷缩回的手。

“你都不会痛吗？”江芷问道。

苏慕念错愕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的呢。

“你从一开始就没动过这边的手。”江芷皱起眉，“别的晚点再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车钥匙送你去医院。”

“你离开的话没问题吗？”苏慕念可是记得江芷是画展的负责人。

“没事。采访这些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事情其余人会处理的。”江芷关门的时候又叮嘱了句，“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好。”苏慕念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原本间隔了一个多月没联系的生疏在江芷的细心下瞬间消散。

“嗡嗡嗡——”

苏慕念掏出手机，发现是桑新月的消息。

【桑新月：念念你的手是不是扭到了？约会归约会，别忘了去医院看一下。】

苏慕念垂下眸，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