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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佳!”太宰治惊喜的声音飘过来,“我们一个宿舍哦。”
费奥多尔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刚刚是谁在那儿使小手段换宿舍的?
宿舍条件一般,想也知道,组织不可能为他们这群预备成员提供太好的条件。在住进来之前,他们又听了一通威胁,加一顿甜枣。果不其然,为了让他们这群人不吃白饭,每个一段时间他们就要进行考核,第一次考核不过倒也不会有什么严厉的惩罚。
无非是死亡而已。
从今天开始,一切待遇都凭实力说话。
对于这些话,太宰治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就是奔着摸鱼的心态才来这个组织的,出人头地可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费奥多尔。”费奥多尔的床铺是下铺,而他坐在费奥多尔的床上,毫无隔阂地躺下去,“我想睡下铺。”爬上爬下对他来说太累了。
“好。”费奥多尔洗手的动作一顿,走过来,抽了张纸巾擦干湿漉漉的手指,“那我睡上铺吧,太宰君。”
他俯身,想将自己随手放在床上的生活用品拿到上铺去。这些基础的用品都是组织发放的,是些廉价的东西,不过对于生活凄惨的流浪儿来说,这种生活起码像个人样。
太宰治忽然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把。重心不稳的费奥多尔好险凭着自己的反应速度撑住了,没有直接压在太宰治身上,他指尖还带着湿气,只用手肘撑着床铺,几乎和太宰治贴在一起,两个人的脸庞靠得极近。
太宰治自如的呼吸着,起伏的胸膛下是诱人的血液在流淌。除了那些香甜的气息,还有在医疗室里沾上的酒精味道。
“费佳。”太宰治轻轻吹了口气,把费奥多尔垂在他脸上的、过长的发丝吹到一边,那些发丝挠得他鼻尖有些痒痒的,“刚刚一直没来得及问你。”
“……什么。”
“我的血好喝吗?”
他挣动了一下,也许是想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但结果却是把脆弱的脖颈往费奥多尔的方向送了送,仿佛在期许他能再次咬上去尝一尝,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太宰君,同样的招数不要对我用第二次。”费奥多尔冷淡的目光自下而上,划过太宰治的唇角,最终落到对方淌着蜜一样的鸢色眸子里。
太宰治偏头,眼里晕开笑意:“是吗?”
他勾着费奥多尔的肩颈,故意凑过去压低声音,一只手仍旧捏着对方的手腕。
“可是费佳心跳加速的声音被我发现了,承认吧费佳,你就是想继续,想要更多的血。我也完全希望你继续下去,并且作为被你吸血的补偿……我……”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仿佛觉得很有趣一样。
“我想听你说实话,想听你说……‘还想要’……”
潮湿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徘徊,痒痒的。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我的血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