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宁也同样信心满满,他虽然没有学习过正规的武术,但在大学军训和社团活动中,还是接触到了一点格斗技巧的。更何况,面对种师中,他的身高仍旧是优势。
十五岁的少年,在荀宁面前,荀宁甚至是能一只手就把他给拎起来。可别看种师中现在手中有一杆长枪,在荀宁眼中,那不过是无用之物罢了。
“开始吧!”
“既是如此,荀大哥你可要当心了!”
种师中言罢之后,就提枪突刺,直指荀宁。荀宁也不躲闪,只是稍微一侧身,那枪就刺了空,还不等种师中反应过来,荀宁便是顺手握住了长枪枪杆。
“小公子,可是要当心了。”
荀宁也不多说废话,手上一用力拉扯,那杆长枪带着种师中就撞在了荀宁的侧身。
“哎呦喂,好疼!”
“好!好!好!看来我那侄儿师和信中说的不错,壮士果真武艺非凡!”
荀宁还来不及去安慰种师中,种家大门处就有一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拍着手叫好,走到了荀宁面前。
不用多做猜测,眼前便是种家的家主种诂了。
种诂,种世衡的长子,亦是种师中与种师道的伯父。
“伯父,荀大哥力气太大了,我挡不住……”
种师中见着种诂到来,便是手提长枪,气呼呼的在他面前哭诉了起来。
只是没料到,他这么一哭,种诂的脸色就立刻变得阴沉起来:“以后你上了战场,难道要跟辽人说,你力气大,让着我?”
“老爷,小公子年少……”
“什么年少不年少的,我老种家的子弟,让人一回合就弄趴下了,真是给我丢脸!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种诂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夸荀宁武艺高强,还是在骂种师中不成器,这让荀宁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不吃就不吃!护院,来陪我练枪!”
种师中倒是硬脾气,被种诂这么一训,嘴巴一撅,就拎着长枪在场中继续一招一式的练习着。
种诂见状,便是朝护院使了个眼色,护院立刻会意,也提着长枪,去陪种师中练习去了。
“壮士屋里叙话!”
“是!”
很快,荀宁与种诂,就在屋里落座,侃侃而谈起来。
“你刚刚一招就制服了我那练枪很久的小侄子,可见壮士的武艺绝非一般人。当然,这也许与你身高体壮有所关系”
“大人说的是。不过,小公子身形迅捷,枪法更是渐入佳境,日后必定能够成为一方将军,镇守边关。”
“师和已经来信说过了,要我资助你,并推荐你进入武学馆,我本有疑虑,觉得你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斩杀萧安,但今日看来,他说的皆是实情,你确是可造之才。此事,我会派人办理的。”
“那在下就多谢大人了!”
荀宁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入武学馆的时日已是不远了。
“不过,这几个月以来,朝廷政局有些不稳,武举开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若是按照惯例,应当在明年的春天,但现在看来,这个日子还不好说了。”
这番话,让荀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赶紧询问:“大人所说,在下还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人能否说得再明白一点儿?”
种诂闻言,摆了摆手,示意荀宁不必绷紧神经:“此事说来也无所谓了,这几年,新法施行,总会有人说三道四的。譬如说那郑侠献上《流民图》,诸官又是认定免行钱之法有害无益,王相便是被罢免了,如今已远离了京城。须知,王相此前是极力支持武举开科的,因而现在他被罢了相,这武举开科恐怕会存在一定变数的。我们身为武官,对文人的那一套自然不懂,故而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