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聚会了,你纽约回来的朋友是男的是女的'?家庭条件如何?有几口人?干什么的?”
“妈,你怎么又查人家户口?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妈你又想多了吧?”
“到底是男是女?我就问这个。要是男的……就别理他……”
“女的”聂兰还没问完,文斐就说了出来。
“诶,你终于肯和女的在一起啦!”聂兰听到这句话突然脸色明朗起来。
“妈,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终于?你以为我是gay?”文斐有些不爱听。
“妈妈不是担心么,你出去都是和哥们儿,从来没有听说和女生,我以为你要领回来男朋友了呢。”
文斐坏笑,“看不出您接受度蛮宽的。要不我试试?”
“乱讲,妈妈怎么会同意?我还等着抱孙子的,诶别打岔,她是谁家的姑娘?我认识吗?老家是哪里的?人长得怎么样?脾气好不好?……”聂兰犹如打开了好奇的闸门,再也关不住了。
文斐见状立马想制止,便说道:“妈,她是我同学的妹妹,你不要多想,我就是刚认识,我都没想。”
“哎呀,同学的妹妹啊,好啊,知根知底的,错不了,小斐你努把力,争取早点把姑娘带回家……”
文斐见根本无法遏制母亲蓬勃的想象力,便也不劝说了,只是打了个招呼说:“妈,你自己随便想吧,我没空,我先睡觉了,晚安咯!”
留下聂兰还在客厅遐思,久久难以平静,聂兰觉得只要儿子肯见女生,便离成功不远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开心多了,早不在意儿子出去久了。心里还觉得要是干脆不回家或许更好些。
文斐心无旁骛,回家不久就睡了,但江大同就不一样啦,首先程娜拒绝了自己送,反而让文斐送,其次,这小子不把人送到酒店,愣是拉到了景天广场。还吃夜宵,害他担心半天,程娜虽然是新南本地人,但毕竟十几年没怎么回国,人生地不熟出了事儿他怎么和罗侃交待呢?
说是如此,可江大同真的只是担心程娜的安全吗?江大同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想保障一个外来的朋友的安全吗?那他不是应该坚持送她么?他为什么不将两人一起送回各自的居所?江大同越想越糊涂,越想心越乱。江大同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快爆炸啦,但依然没有答案,于是他觉得暂时还是冷静点吧!
程娜也没睡着,此次请假回国时间不长,目前看来事务也已经处理差不多了,处理好球的事儿便会回美国,最多再有一周就必须回美国。但她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情愫。有些突兀,她还没有理清。
今天的脾气发的有些小题大做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生气像是一场应答考试,而且尽管对方的答案令她非常不满,但是却无力阻止自己的某些荒谬的想法。
她开始想,从一开始自己执着于那个纪念球,一切就变得不那么正常了!她还不愿意告诉自己答案。但是这些不正常的想法究竟是好是坏程娜也变得惴惴不安。
辗转反侧无法自拔之间她开始陷入僵局,这种诡异的想法一旦开始,便无法遏制。程娜睡不着便想,越想越气越睡不着,浑浑噩噩之间已经是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