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同走出住院部大楼,正准备走出大门,突然看到了坐在医院喷泉旁长椅上文斐母亲。犹豫了几分钟后,缓缓的走了过去,一脸凝重的看着文斐母亲,完全没有了刚才和文斐时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江:“聂阿姨!”
聂兰抬头看了看江大同道:“小江!是你啊!去看过文斐了?”
江:“嗯”
聂:“大夫说文斐恢复的不错,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江:“聂阿姨,您还是不准备告诉文斐是谁救了他么?”
聂迟疑半晌,眼睛望天道:“小江啊!你叫我怎么说呢?如果小罗没出事……唉!其实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小罗不计前嫌的帮助我们,我是感谢的,但是,文斐这不是还没好么?我真怕他受刺激……”
江:“聂阿姨,我承认文斐是知道保密原则,知道医院不会透露干细胞捐赠者的名字,但是您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江大同吸了口气,想让自己的情绪略微平复接着说:“现在罗侃走了,她的妈妈什么都不知道,她妈妈再也没有女儿照料了,您作为母亲难道不能体会么?”
聂开始抽泣:“我知道,小罗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发自内心的不愿看到。可是我能怎么办呢?”聂突然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江大同,认真的对他说:“小江,我求你,帮我瞒着文斐,千万别告诉他小罗走了,他是个病人,他承受不了。”
江大同苦笑道:“聂阿姨,您以为我没瞒着么?我今天才见到他,他就问罗侃,我实在无法面对他。阿姨,罗侃也是我的朋友,我心里也难受,您了解文斐,他现在是病了不是傻了,您不可能一直瞒着他的。您还是让他尽早面对现实比较好。”
聂:“我,我懂,小江,答应阿姨,我很快就会送文斐去新西兰疗养,帮帮阿姨别告诉他,我已经和护士、大夫都打好招呼了,他又不关心社会新闻,应该不会发现的。”
聂兰好像在对江大同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江大同看了看聂兰,眼前浮现出上高中时候的事。
高中时候的江大同、罗侃、正在足球场上踢球,大家正踢得高兴,程老师突然召集大家高声喊道:“同学们,这节体育课我们暂停,改为语文课。踢球的那些,别踢了,赶紧回教室!班干部都互相通知一下,一班的都回教室上课了!”
江大同道:“切,一学期能上几节体育课啊,全 TMD 的改成主科了。”
罗侃:“嗨,回去咱们下棋呗,估计这节课语文老师也就是讲卷子,没啥可听的。”
江大同:“少来,你每次都第一,我爹还指望我高中能顺利毕业呢。我得听……”
文斐:“江大脑袋,您能听到她讲阅读不睡着我奖励你袋锅巴……侃神,你给我讲讲物理呗,语文我糊弄糊弄能及格,物理真不行。那堆公式就够我一呛,求你了侃神”
罗侃拍了拍文斐后背,开玩笑道:“财主,您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让我帮忙么?好处呢?”
文斐忙道:“你叫我什么?财主是吧?财主哪儿能不掏钱,放心吧,只要我能提高成绩,我雇你当我家教……家教一小时 80,我付你 100 怎么样?”
罗侃见他认真了,有点犹豫,但又好像是下了决心道:“你说的哦,我得给你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