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山道往大山中进发，绕过了一个山头，不是。

田鸡老人指了指面前的另一座山头，说：“苍耳山表面上是一座山的名字，但实际上是一条山脉的名字，山脉懂吗？山脉就是许多山头的集合。”

转过一条山梁，翻过一座山头，俗话说看山跑死马，作为马和驴的得力后代，骡子也同样止不住。在山中转了几圈，跛脚骡子也受不了了，一条腿被尖石划破了，一个歪身，从山道上滚下了深涧。

“好可惜，翻过这道山梁就到了，俗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骡子肉我还没吃过呐。”田鸡老人从骡子下坡的惊险的片刻滚到地上，惊魂稍定，想到了当初吃过的驴肉火烧。

李爱国回头看了看身后一座山头，虽然隔了那么远，建筑物小得还没有巴掌大，但任然能够看到其巍峨，拒田鸡老人说那是苍山派的所在。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现在好多门派都只顾搞基础建设，利用门人的学费和孝敬钱来扩修山门。在传道授艺上反而轻视了。别看他们山门那么高大，嘿嘿，门人中真正学到苍耳派绝学的其实没几个。”

“所以，你不要被大门派给迷惑了，大门派现在都大肆扩招，招录的人良莠不齐。你看全真派，那可是五绝之首中神通王重阳创立的门派，就是因为扩招，现在满山的道士和俗家弟子，可是上百人的大阵还是打不过郭靖一个人。再看看杨过，一个残疾人，身残志坚，在绝世高手独孤求败的宠物大雕的调教下都竟然练成了绝世武功，悟到了武学真谛，创立了黯然销魂掌，一掌打得金轮法王屁滚尿流，终成新五绝之一。这个苍山派比起全真派都要差了许多，嘿，不好好学人家研究武功，尽学别人搞扩招，自寻死路。”

田鸡老人说的这些李爱国也在典籍上读到过，但是当初看典籍的时候，李爱国的心思只放在了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情故事上，为十六年之约而感概，全然没有想到背后更深一层的内涵。

果然是师傅，见识广博，善于从平凡与寻常之处发现隐藏的真理。

“你放心，跟着我学几年，吃几年苦，肯定比苍山派强，就是少林，武当也不用惧怕。现在的少林武当二派也不必当年了，招录弟子时对河南湖北两地的人多有照顾，降低要求，也掺杂了许多杂色了。更别说华山、泰山、衡山、昆仑、点苍等派了，都不比以前了。门人弟子太多，师长们既要自己练功，又要传授武功，你说能有多少精力花在弟子们身上，而弟子越多，均摊到每个弟子头上的时间就越少，还不包括学费交的多的弟子，给师长们送过礼的弟子。所以，像你这样的贫下中农底层工商子弟基本上是没有出路的。”

“再怎么说，我一个江湖一流高手，龟息大法第一人，难道还不如一只又丑又老的大雕?”

李爱国觉得田鸡老人说的很有道理，但又觉得道理也不一定站得住脚，毕竟赵尔雅曾说过：学任何东西都要靠悟性，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但是赵尔雅被田鸡老人像抓小鸡一样拿住，这又让李爱国对他的话产生了很深的怀疑。

不过悟性二字李爱国还是很认可的，就像是做饭，同样的材料，同样的调味品，有的人做出来的是绝世美味，连皇上都赞不绝口。但是有的人做出来的连猪都下不了口，吃了都要作呕。

俗话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会做饭的人应该不是傻子，李爱国对自己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进不了一流的门派就做一流的江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