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年侧头仿佛看向宋成,眼神有些空洞:“你想要我怎么做?”
“利用陆星洲也好,真心待他也罢。”
宋成难得妥协下来,生死离别的人珍惜亲情,他们父子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他不愿强迫谢知年:“我不管你和陆星洲之间有无感情。你爷爷那边我都会去说明,至于宋晓寒,他是颗不定时的地雷。”
“在没有确定之前,别把真心交给陆星洲。”
双壁出世:基地里闹得沸沸扬扬。
陆星洲和宋晓寒保护着融城基地的建立,他们的配合在基地扬名,攻击力与治愈力相互融合在一起,每每丧尸来临受伤时,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迟早会捅出扳指的秘密。
外边柔弱无辜的末日移动花瓶,宛如捏死一只谷粒大小的虫子。
“哪能不动真心,置身事外的人?”
谢知年偏开自己的双眼,他亲眼年纪相仿的孩子为了生存,心甘情愿躺在别人身下哭泣,那些淫/乱的场面翻云覆雨是反胃的源头,出现不属于年纪拥有的妩/媚:“有恩于人。”
“报恩于人。”
“扳指?”宋成问道。
“我累了。”谢知年全身都难受厉害,不喜欢把痛苦彰显出来:“你让我自个待着。”
“你好好琢磨。”宋成后悔绑架给陆星洲与谢知年造成阻碍,他预见今天这关系网,就不会绑架宋晓寒:“不要太关注相遇的原因。”
“陆星洲是个靠谱的孩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用心待他,他也会用心待你。”
英雄不问出路,爱情不问原因。
宋成扭转公司局势,不知情的人依旧对他崇拜。
“岳父?”
说曹操,曹操到。
巨/物掉地发出“哐哐”的音,夸赞的话让陆星洲脸烧得通红,丑媳妇见公婆,帅老公见公公,他手里的木头通通掉在地上,升起来的心跳声盖过万物的声音,那舌尖干燥得要命。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宋成内心面色惶恐,脸上淡若自然:“你多久到这里来的?”
“星洲刚来没一会。”陆星洲紧张地舌/头捋不清,他行了个礼,他失态地整理着衣服,捡起来地上的木头:“你们还在聊天?”
说出这句话,陆星洲有点后悔,像是故意赶宋成走开,他安顿好基地跟来的幸存者就来找谢知年,没想到两个人相逢以久都聊到天黑。
八个小时:自家岳父的醋坛子也要吃。
“我正准备离开,你们两个慢慢聊。”宋成心领神会,反省着自己的过错,坐在车上谢知年的面色才好转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岳父,你多坐一会吧,再跟年年聊聊天。”陆星洲还想挽留,却看见青年坐在车窗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眸子里面的黑暗在托层:“在想什么想得入神?”
他疑惑地捡起地上的木头开口,微微地闭着眼睛,心疼地抿着嘴巴:“你这几天很虚弱,不擅走动,我叫人找了些木头,给你暖暖身子。”
青年好几天没有下车:“岳父来了你不高兴?”
陆星洲将木头抱着怀里面,在旁边扒开个大坑,没有听见青年的声音:“我太紧张了,没有表现好,在你父亲面前出洋相。”
青年的表情还是隐匿在阴影里,和出租屋里面,没有说一句话。
陆星洲注意到到自己的失态赔着歉意,害怕自己脸上的伤会吓到青年,特意将面罩望上走过去,具有耐心地张开嘴:“想我了吗?”
他揉着青年的面颊,却揉到滑滑的液/体,将青年移到灯光下,交错的五根手指里上渡过排排泪水,那黑色的眼眶处布满绝望。
“你哭了。”
基地里能接近青年的人不多,有陆星洲这神佛在,旁边不会教训青年。
“宋叔叔动手打你了?!”
陆星洲不开口叫岳父,夸赞的喜悦换成面色阴沉,他在表明心意的那天,也受过惩罚,但这次落在谢知年脸上,难受痛苦增加十倍:“我去找他说理,事情因为我而起。”
五根指头打死所有人。
“别动。”谢知年敛去眼底的悲伤:“让我抱你一会。”
陆星洲腰间捆得非累,他心疼地要疯掉,青年的心理受不住打击,下去迟早会抑郁,颤抖地擦拭着青年的眼泪:“我建立基地就是不让你受委屈。”
“他再打你。”
我就不允许他再见你,父亲又能如何?他们宋家人只见得宋晓寒。
“我不勉强的。”谢知年冲着陆星洲挤出个笑容,他吻住陆星洲的嘴巴,交织在一起温度升温,他拦住陆星洲的腰间,似乎不想开口,简单地说着六个字:“抱着我。”
“别说话了。”猛兽失去嗓音:“让我静静的抱会儿。”
陆星洲的怒火消散在温柔里,他嘴唇咬出血液,腰间抱得太紧,胸膛处的湿/润浸透。
在忍不了时候,谢知年放开手:“去生火。”
“好吧。”
陆星洲强忍着质问宋成的冲动,他蹲下身子乖乖地捡着地上的木头,炽热的火焰满腔烧在心间,噼里叭啦的烧过他们每次风餐露宿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