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屯哥,充其量也只是老四九,里面看着威风,外面却也只不过是小弟一级,手底下有一群挂蓝,平日里倒也吆五喝六的耍威风。
草鞋的上一级是红棍,有实权有地盘的红棍叫做扎职人,没实权的就仅仅只是打手。
在往上就是香主,也叫二路元帅,可以开香堂。
当初韩琛的身份就是香主,他开香堂收了刘建明几个当小弟,然后在派出去做了卧底。
香主往上就叫龙头,或者叫坐馆,乃是真正的社团一把手。
港岛的这些社团,有的是家族继承制,比如陈浩南的洪兴。
有的则是民主选举制,就比如一直和洪兴对着干的东兴。
陈永仁作为资深的低级干部,该有的架势还是不缺的。
“大屯谁啊?我怎么没有听过?”
“擦,你小子瞧不起大屯哥,是不是欠揍了?”黄毛语气嚣张的叫喊道。
坐在屋角的大屯却是一言不发,他虽然看陈永仁有点面熟,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陈永仁和白小白不是他们社团的,所以也就不存在大水冲了龙王庙一说。
“大家不要激动,有什么事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嘛。”阿正尽职尽责的充当着和事佬的身份。
监仓很大,上下通铺,足可以住十几个人。
只是位置有好有坏,最好的当然是靠门的地方可以通风,最差的则是靠近厕所的地方,臭气熏天。
从每个犯人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他在监仓内的大体位置。
“大屯哥在这里办事,有你什么事?你到一边老老实实的待着去,不要多管闲事。”黄毛又开始威胁阿正。
一个监仓里只能有一个牢头,这也是潜规则,每个人都在这里有自己的地位。当有人挑战牢头地位的时候,每一次都会引发一场大战。
阿正被黄毛训斥,不过并没有动气,他看了看坐在墙角的大屯,又看了看满不在乎的陈永仁。
心道两方都是有来头的,他们既然不在意,自己又何必妄作小人?
黄毛见喝退阿正,正心中得意,又准备把刚才的那一套拿出来呵斥陈永仁。
万万没有想到,当他刚张嘴的时候,腰腹中就传来一阵剧痛,痛苦让他发不出声音,不觉得弯下了腰。
却是白小白没有等到他开口,一脚重重的踢到了他的肚子上,紧接着又上前一记冲拳,黄毛彻底地躺在了地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真不乖,大屯哥,我替你教训了你的狗,真是的,以后管好自己的狗,不要没事儿就放出来咬人。”
见此情形,大屯的小弟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可是却被大屯制止住。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他要先盘盘这个新来犯人的底。
“这位兄弟,你混哪里的?我看着有些眼熟。”大屯说话了。
“擦,我老大混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不要给你报个备?”白小白的话语中,将他的嚣张跋扈展现得淋漓尽致。
“告诉你,我们仁哥是跟着琛哥混的,是琛哥他老人家手下的头马,以后招子放亮点,见了仁哥要喊老大,态度恭敬点,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