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也一骨碌跪下，爬到杨言前面，也不害怕了，不住的磕着头，急忙附和道：“我家掌柜的句句属实，大人明鉴啊，小人若有半点谎话，必遭五雷轰顶。”

其他几人也爬到店小二身边磕着头，嘴里：“阿巴、阿巴的叫着。”看着让人甚是怜悯。

“哈哈哈哈.........”

杨言乐了，笑声大震，“你这老妖，不愧是年老成精，玩弄人心甚是一把好手。

嗯.....本道也不是滥杀之人，你给这群残障之人一条活路，也算是一桩功德。”

杨言自从和陆判相交之后，越来越以道士自居，现在身上穿的也是道袍，

杨言若有兴趣的看着它，邀请道：“可有兴趣下来小酌两杯。”

“道长相邀，怎敢拒绝，正好多日不曾饮酒，今日就陪道长喝几杯。”

老妖一个纵身，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轻身落地。

落下来才让人看的清晰，鼠头人身，直立的身子有两尺来高，佝偻着身子，花白的胡子，两目炯炯有神。

妖与人居，妖自然也与人一般分好坏，其实这一切与杨言没什么关系，杨言也没那么多功夫去分谁好谁坏。

但系统承认的是功德，杨言也怕杀了好妖，导致自己的功德点不升反降，赔了夫人又折兵。

“道长，这是从哪来？到哪去？”老妖恰了一口酒，惬意的咂了咂嘴。

让同桌的福伯、李怀青看的啧啧称奇，妖怪不吃人，改开福利院，让人不得不大开眼界。

杨言恍若未闻，反而反问道：“你这老儿不知如何称呼？”

“嘿嘿，我虽是妖类，但也是读过你们人类的圣贤书，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楚姓单名一个兮字。”老妖得意的摇了摇头，显然对自己的文化素养很是得意。

“老楚，你要是去考科举，定能考上状元，做那第一个妖怪状元郎。”杨言看着老妖得意的模样，装模作样的恭维道。

“什么老黄，俗不可耐，孺子不可教也”老楚虽然语气说这杨言，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按捺不住，还隐藏的抽了一口旱烟。

杨言伸着手指点了点它：“哈哈哈，你这老东西”

一人一妖同时大笑起来，气氛变得越加融洽。

“老楚你可知那，郭北县兰若寺”

“嗯？......道长年纪轻轻，何必做那自寻死路之事？黑山老妖那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子，可没我这么慈眉善目。”老楚惊讶的看着杨言，忍不住开口劝道。

杨言眼睛一亮“哦，看来老楚对这黑山情况了解不少啊。”

老楚抽了一口旱烟，张嘴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烟圈慢慢消散，眼中闪烁着恐惧，缓缓开口道：“黑山老妖在康定国内算得上声名赫赫，凶威滔天，附近的妖魔鬼怪更是顺其者昌，逆其者亡。

我溪山一脉不愿同其为伍，便被其屠杀殆尽，除了我在外侥幸逃脱，其余一切生灵尽数死绝。

但自从其二十年前被兰若寺高人重伤后，就一直龟缩在黑山在不外出，我们附近这些妖怪，才得以喘口气。”

众人从老楚沉重的语气中可以感受到其心中的痛苦，也体会到妖怪之间弱肉强食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