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南疆国与北辽交好,愿意将南疆第一美人伞舞韵送给北辽皇上为妃,可是听闻伞舞韵爱上了一个贱奴,竟然与那斯私奔。
当时,竹罗文慧代替伞舞韵入的宫,皇上极为宠她,曾三度不顾祖训与朝中百官的进谏,执意与竹罗文慧归隐。
可是后来,事情终究是暴露了,竹罗文慧的身份被揭穿,皇上大怒,将她关入了冷宫,封印了当年亲手为竹罗文慧修建的水月楼。”
“皇上不是喜欢她吗?为何又嫌弃她的身份?”凤柠溪忍不住打断楚凌戈的话,愤愤不平地问着。
楚凌戈道:“君王之心难以揣测,但从大局着想,任何一个皇帝都希望娶一个能帮助自己的贤妻。更何况,听闻伞舞韵是南疆第一美人,又是一方族长,皇上想得到她也属正常。”
凤柠溪望着不远处站着的竹罗文慧,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女人,她生得好看,却总像一位长者般深沉,她的眼睛里凝望的深意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故事。
凤柠溪道:“可怜了竹罗文慧,爱了一生,苦了一世,当年皇上一定很宠爱她,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当年水月楼门前的热闹,门庭若市。”
楚凌戈道:“皇上曾经想封她为妃,可是不知怎地,有一夜她与皇上在御书房争吵,后来,她立誓此生不为妃,皇上龙颜大怒,却不肯放她离开,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做着宫女的话,皇上亦不见她。”
凤柠溪叹气,哀声说道:“果然,最是薄情帝王家。”
眼见竹罗文慧离开了,凤柠溪亦准备起身,楚凌戈却突然拉住了她,轻声问道:“柠溪,方才你为何着急要去见乐正轩?”
凤柠溪见楚凌戈这般严肃神情,想必又是吃味了,只好解释说道:“是为了婉宁玉娥的事,你可还记得宸妃生辰那日,我与你分别后,却迟迟没有归宴,是因为我撞见了乐正轩与婉宁玉娥的奸情。”
楚凌戈目光流转,似在思虑些什么,道:“如此说来,婉宁玉娥肚子里孩子不是龙种,而是……”
凤柠溪连忙伸手捂住了楚凌戈的口,不想让他说出,“凌戈,此事事关天泽侯府,我希望你不要将此事说出去,亦,亦莫在此事上做文章。”
凤柠溪话里有顾虑,天泽侯府的乐正一族素来与凤府交好,自然与楚家形成了敌气,她虽然相信楚凌戈,但也怕他会利用此事做文章。
楚凌戈盯着凤柠溪,问道:“既然怕我会大做文章,为何还要告诉我?”
凤柠溪坦言道:“因为我不想再隐瞒你什么,不想再骗你,之前我不过做戏,便害得你千毒郎毒发作,我怕你我之间再生误会。”
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楚凌戈突然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凤柠溪几次想起身,却被楚凌戈阻拦,“别动,你若是再乱动,我怕要食言了。”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多想要她,可是每次楚凌戈都会想起自己对她的承诺,心里暗中决定,与凤柠溪成亲后绝不放过她。
凤柠溪与楚凌戈四目相对,眼神尽显暧昧,离楚凌戈这般近,凤柠溪面红耳赤,想起了他之前的吻,虽然是强迫,却足够让她沉迷。
凤柠溪渐渐闭上了眼睛,可是许久都没有动静,等到她再次张开眼睛时,楚凌戈却已经拉着她起身,然后转身离去。
只听他道:“早些回去吧!我还有政务处理。”
凤柠溪觉得有些尴尬,算是自己想太多了,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裳,慌忙离去。
楚凌戈望着她的背影,双手紧紧握着红栏:差一点便忍不住食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