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孤阐拿起玉琢磨,看向凤柠溪,问道:“柠溪,你是皇后侄女,也是朕看着长大了,你应该明白,此番你入宫选妃选的可是唐王妃,而非是安定侯的,你若早与凌戈两相倾许,便不该再入宫!”
皇上语气平淡,却透露着不满,一朝天子怒,堂下裹尸骸,这道理凤柠溪自然明白。
凤柠溪吓得磕头说道:“皇上息怒,此事……此事乃是一桩误会。”
一旁的乐正轩盯着凤柠溪,而婉宁玉娥在一旁紧张不已,唇色被咬得苍白无色,衣角已然皱起。
若是凤柠溪说出了他们的奸情,婉宁玉娥别无选择,唯有一死。
楚凌戈突然磕头,道:“皇上,此事无关柠溪,乃是臣明知柠溪是皇后娘娘钟意的唐王妃,却还要横刀夺爱,臣该死!请皇上莫要怪罪柠溪。”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对龙颜玉来说,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想罢,龙颜玉开口道:“父皇,儿臣与柠溪妹妹只有兄妹情,儿臣早已倾心凤家二小姐风轻笑,儿臣求父皇成全!”
龙孤阐冷笑一声,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四人,道:“好啊!你们一个个,宸妃尚未安然无恙,你们便在此为一己私欲闹出这么大的笑话,真真是好啊!”
凤庆徐知道自己再无法坐视不理了,连忙吓得跪在皇上面前,道:“臣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皇上莫要气坏了身子,皇上息怒啊!”
“皇上息怒!”众人皆下跪磕头,不敢抬头。
流奇道:“皇上,臣还发现了一件事,在去秀女院搜查时,臣在风二小姐的房中发现了此物。”
流奇将一个扎满针的布娃娃献上,龙孤阐拿起看着,竟然在娃娃背后看到了宸妃的生辰八字。
龙孤阐怒将娃娃摔在地上,道:“哼!朕早说过,宫中不准用巫蛊之术,竟然还有人用此法!”
龙颜玉连忙磕头说道:“父皇,轻笑与宸妃娘娘素未谋面,怎会害宸妃娘娘?求父皇明察!”
风轻笑道:“皇上,此事确非臣女所为,请皇上听臣女解释,自证清白!”
龙孤阐见此女自始自终冷静从容,倒是颇有几分胆色,便道:“朕给你机会。”
风轻笑道:“娃娃从臣女房中搜出,臣女难辩清白,但臣女乃清白之身,无惧小人陷害,既然是陷害,必然有迹可循,秀女院的人都知晓,臣女自入宫以来,便因庶女身份低微,御膳房,绣衣房的人都不曾送过臣女锦衣玉食,而这娃娃做工精细,布料亦是上品,皇上可向绣衣房查证,何人取过同等布料,真相自然大白。”
龙孤阐眼神示意,流奇便下去取证,龙孤阐用颇有赏识目光打量着风轻笑,好奇问道:“你不怕死吗?”
风轻笑道:“怕!”
龙孤阐继续问道:“为何还能如此从容淡定?”
风轻笑道:“因为恐惧没有用。”
过了一会儿后,流奇回来,向龙孤阐禀告说道:“皇上,此布乃近月苏州金秀芳进贡的名为丝希罗绣的布匹,取过布的有皇后娘娘的凤仪殿,玉美人的茗香居,还有,秀女院。”
龙孤阐厉声道:“风轻笑,你们秀女院也有同样布匹,你还有何话可说?”
风轻笑道:“皇上,娃娃是有人放在臣女房中想陷害臣女,臣女因为前些日子受伤,便自备了药膏,此药膏由臣女亲手所制,其中一味药遇酒化作蓝色,臣女今日不甚洒落在地上,只要查一查在场所有人的鞋,同样可以查出凶手。”
凤柠溪看向风轻笑,上次她们一同受罚,风轻笑也给了她一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