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不是有人答应了?”猿飞日斩欣喜道,他一脸骄傲之色看着焉焉的像个枯萎的大白菜似的团藏。“嘿嘿,你还觉得我肯定找不到人,这不是找到了吗?”
“……你厉害”团藏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他望向走廊上早已分散的差不多的人群,带着些许不甘心的闷闷道。“反正我不馋和了,快进教室吧”
由于别说忍校,就连忍村建立也就才没几年的原因。前来担任忍者学校老师的人多半都是各个家族直接抽调过来的精英或者战场上下来的实战忍者,极少有人非常注重理论知识,多半以实战为主。由此在忍者学校的课程最主要的部分依旧是对战课以及教师指导课,更甚至由于目前处于第一次忍界大战期间的缘故,几乎忍者学校都不一定能够上满一年多的课程,大部分主要的教育还是和以前一样采取家族式教学,各个家族的人之所以让自己的孩子过来,也多半是为了积攒人脉关系而来。
由于每次来带班的忍者都不一样,甚至有时候初代火影也会来进行空余指导,大家也就习惯性的把讲台前的人统称为老师,不在细分对方究竟是哪个忍族又是什么样的教学方法。开学首日来带班的老师是个脸上有着可怖伤疤的男老师,他有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和满含一身肃杀之气的黑色劲装。
“既然今天是开学首日,我也不为难大家,今天的任务就是首先先进行一下自我介绍好了”
伤疤男老师两手撑着桌子,随手指了指右后方靠窗最后一排的猿飞日斩。
“从你开始这排向前按照名字,家族,喜好,梦想四个方面蛇形进行自我介绍”
猿飞日斩站了起来,一瞬间几乎整个教室里试探的打量的探究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叫猿飞日斩!”他顿了顿。“来自猿飞一族,喜欢混吃等死,将来的梦想是当山贼王!”
教室内顿时一片寂静。
“山贼王?”伤疤男,哦不,正使用变身术的千手扉间老师几乎绷不住表情,他看猿飞日斩的目光像在看一个奇葩。“你不想当忍者?你想当山贼?”
“老师,这你就不懂了”猿飞日斩的表情陷入一阵深沉的怅惘,他的侧脸被日光打上层层阴影,神情中满是憧憬。“我想当的山贼,不是普通的山贼,是山贼王,那是这个乱世,最自由的人。没错,他就是自由的象征,我想成为最自由的那个人——”
千手扉间:……
“我还有两个同僚呢老师!”猿飞日斩坚定道。坐在猿飞日斩另一侧的志村团藏猛然一僵,他疯狂的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角落里。坐在前排的宇智波镜也是一怔,他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你还有同僚?”千手扉间低沉的开口,他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一圈。“这里还有谁不想当忍者想当山贼的,想做那个象征自由的人的,站出来”
志村团藏只觉得自己仿佛快要上绞刑架了。
宇智波镜放在文具上的手抖个不停,他的额际滑下几滴冷汗,却是基本不敢转过头去。
“不站出来是吧”千手扉间复又将目光投向猿飞日斩。“说吧,他们是谁?”
团藏已经捂住了耳朵。宇智波镜屏住了呼吸。
猿飞日斩沉默了片刻,他直直的看向千手扉间,一字一句义正言辞的说道。
“一个好的山贼决不能出卖同伴。老师,你要罚就罚我吧”
千手扉间周身散发出的气场更加阴沉了,他一步一步的向着猿飞日斩走去,周身扬起的杀气几乎就要凝成实质。他一把掐住猿飞日斩的脖子,将人提到半空之中按在窗户边沿。
“你不想做忍者,你进什么忍者学校?”千手扉间的眸子稍稍眯起,他身上的威压瞬间扩散出去。“我还以为猿飞一族出了什么奇特的人才,原来也不过是个抱着天真幻想的小鬼头。既然你说只惩罚你一人,那么我就按照你的要求来——”
志村团藏的位置距离猿飞日斩最近,他几乎就在旁边切身的感到这股从战场上走下的杀气,定的他几乎不能动弹。然而看到被掐的几乎无法呼吸,明显十分痛苦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毫不怀疑对方可能真的会杀了猿飞日斩的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闭着眼睛接着一股冲劲便一把站了起来。
“是我!”
“是我!”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志村团藏心底一怔,他睁开眼睛,宇智波镜和他面面相觑着。
“就是你们两个要当山贼?”千手扉间这才放松了对手中的人的力道,任由人直直的跌落在角落里,摒息到几进发紫的内脏终于再度涌入新鲜空气,胸腔大力的开合着,猿飞日斩急促的缓和着呼吸。
看着对方如此痛苦的模样,想到这可能是一会儿自己的下场,团藏咽了口口水,终究还是开口道。
“是的”
“我是他的小弟”
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千手扉间新奇的看向一侧的宇智波镜,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在关注着教室里的人的动静了,也早就知道是哪两个同党。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都为了这个叫做猿飞日斩的孩子站了起来,甚至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对比其他漠不关心仍然以家族为狭隘视野的孩子们,对方的表现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传统印象里的宇智波会做的事情。
千手扉间觉得他对宇智波一族有点刮目相看。
不过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掩饰在刀疤男凶恶的外向之下。对于他而言,或许忍者学校的学子将来会有其他的出路,但是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能够产生的,他的目光同样并不局限于忍者一个职业之内,对于其他人的不同追求也并非一票否决,只是他需要让这个叫做猿飞日斩的小子明白,什么时候话该说,什么时候话不该说。
但是不管怎么样,今天的这堂课,的确有点意思。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稍稍勾起,解除了变身之术。很快便引来了教室里默不作声旁观的其他学生们的一阵惊叹声。他几步回身转回了讲台之上,红色的眸子再度望向台下惊异的看着他的团藏和宇智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