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虎视眈眈的看向这位禁军大统领。
朱武昌冷冽扫视四周。
郡主娘娘虽然身份尊贵,但这里是京城,她的靠山远在楚州,远水不解近渴。
杀郡主,他自然是不敢,但一刀斩开这马车,事后无非就是得罪这位千金大小姐。
这点后果,他堂堂禁军大统领、田公狗腿,还是可以试试的。
而且不会试试就逝世!
他缓缓抽出佩刀。
“怎么,你要行刺本郡主?”赵无暇冷冷的看着他。
她怕那些不开眼的江湖人士,乱刀杀人。
但她久居京城,跟着永平作对做得多了,也知道这里的官啊,做事都喜欢瞻前顾后,绝不是许怀旧那种行事不羁的“小坏蛋”。
“卑职不敢冲撞郡主,但缉拿朝廷侵犯,是卑职的职责,得罪了。”
言罢,朱武昌横刀运气。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剑气,如长虹般横贯西安门上空。
…………
西缉事厂。
一老一少,老的负手,少的抱剑,缓缓前行。
两侧西厂番子如临大敌,想拦住此二人的步伐,却又不敢出手。
因为刚刚那一剑,恐怖如斯!
这时,一袭青衣,和一位覆甲将军,前后飞掠而至。
正是青衣宦官陈晖和禁军大统领朱武昌。
缉拿劫狱钦犯是要事,但回防西厂,护佑田公,更是大事。
哪怕明知是炮灰,他们也必须回来,因为他们都自称是田公的左膀右臂。
他们并肩站在这一老一少之前。
不知为何,今夜的风极大,吹得他们都衣衫猎猎。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西厂?”陈晖问道。
老者暂停脚步,正要开口,那个抱剑的少年抢先说道:
“你们还不够资格,叫你们这儿最大的太监出来。”
“……”老者至少将话咽了回去。
没办法,谁让这个徒儿总想着装逼,总想着抢师父风头呢!
“找死!”
朱武昌怒喝一声,当即拔刀斩出一缕罡气,来势汹汹。
少年连忙退后一步:“师父,你来。”
“……”老者弹指一挥。
砰!
两股气劲碰撞,朱武昌的刀气于无声剑消失,仿佛从未有过这一刀。
又仿佛昙花一现,便是气机衰败。
只见这位禁军大统领距离原先所站的位置明显后退了十步左右,退时踩过的地板全都下沉一尺,且七窍流血,握刀的那只手臂此刻还在一阵一阵的颤抖。
未出手的青衣宦官脸色凝重。
高手之间,其实一招往往便知道差距。
自那一缕青虹剑气横贯西安门上空,他和陈晖就都明白,自己不是面前这位老者的对手,但是他们又不得不站出来。
要么为田公战死,要么为田公重用,没有别的选择。
世人常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人在庙堂,同样如此。
陈晖尽量稳住心神,气沉丹田,随即缓缓抬手,凝聚出一团真气于掌心。
这时,西厂深处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
“退下吧,你们不是对手。”
青衣宦官这才收敛真气,默默退到一侧。
声落后,一位红袍宦官,一闪而至。
他面色阴柔,嘴唇鲜红,气态大方。
披散着的头发,悠扬在风中,不知是用了哪个牌子的洗发水,才能这般柔顺(开个玩笑)。
绿衣剑客、红袍宦官,此刻竟有种一眼万年之感!
…………
“多谢郡主仗义援手。”
许怀旧扶着眼皮耷拉的江剑池,朝着赵无尘轻轻一揖。
郡主娘娘傲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