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现在,那就是国家乐团,也称国企。
寻常青楼,便是官宦人家私底下开的,那也只能叫私企。
而且青楼女子多是卖身不卖艺的粗俗之辈,教坊司中女子则多半出身犯了事被抄家的官宦人家,个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又经过专业培训,才情技艺便是许多士子也自愧不如。
坊中女子,可卖身,也可卖艺,全凭自愿。
其金贵之处,绝非青楼女子可以同日而语的。
听齐黄八说等着自己的是花魁娘子,这相当于现代会所里的“贵妃”了吧?
嫩是肯定嫩的,就是不知道卖过身了没。
想想竟有点期待。
眼瞅着天色快黑了,教坊司在东城本司胡同,路途尚远。
许怀旧加快了步伐。
行至本司胡同时,恰逢最后一点夕阳西下。
许怀旧擦了擦额头上的匆忙汗,整理好衣冠,这才缓步前进。
教坊司是专门供皇亲权贵安逸享乐的正经地方,普通人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不过,许怀旧有公主殿下给的那块四品侍卫的令牌,问题不大。
进入教坊司后,许怀旧发现今日有些热闹非凡。
随便拉了个国子监的翩翩学子一问。
这才知道,原来京城教坊司有十二花魁。
而今日,恰好有一诗词大会,据说夺魁之人,便能和魁首柳师师共度春宵。
许怀旧心说,背诗啊,这我在行。
又兴致勃勃的朝那位已经是微醺的学子卓一凡打听道:
“卓兄,这位柳魁首干这行多久了?”
卓一凡饮酒不少,已是有些微醺,慢慢悠悠道:
“师师姑娘是前户部尚书柳道厚之女,应该是三年前抄家之后才充入教坊司的。”
三年!
许怀旧开心道:
“这么说,她应该接待过许多客人咯?”
卓一凡道:
“客人倒是接得不少,不过师师姑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今儿也不知什么怎么突然想通了。”
许怀旧一听,有点开心了。
之前都是卖艺不卖身,说明还是个雏,车技怕是还没有自己精湛。
许怀旧故意揣摩道:
“师师姑娘该不会是上了年纪,皮肤松弛,担心下半辈子的生计,所以才想赶紧寻个良人作为依托吧?”
卓一凡听完后,当即怒道:
“胡说,师师姑娘二九芳华,正值青春!”
二九十八!
也就是说十五岁就被送到教坊司来了?
师师姑娘真是可怜啊!
“公主殿下安排我来见她,应该是同为女子,不忍见她流落教坊司,所以想让我救她于水火吧。”许怀旧心说。
卓一凡突然擦亮了眼睛,双眼混沌的看着跟自己勾肩搭背的陌生男子。
“你谁啊你,我跟你很熟吗?”
“干嘛问我这么多问题?”
“是不是想跟我抢师师姑娘?”
嗝!
头一仰,整个人向后摔进了花圃中,再也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