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继续前进,但很快老池又停了下来,前方又是岔道。
齐翌:“中间有血污,还是走这边。后续还有岔道不用停,你自己看下,哪边的足迹有血污就走哪边。”
老池问:“还要分人吗?”
齐翌迟疑片刻,提议道:“最后分一次吧,后边的岔道就不管了,人手不够用。”
老池点点头。
张忠绍又拿工兵铲在墙壁上挖了两下:“留个记号吧,这地道四通八达,怕是修成了迷宫。”
“嗯。”
果不其然,他们没走几十米,又是两个岔道摆在他们面前,这回老池没有停留,径直往前走,而张忠绍则又在墙壁上留了个记号。
如此走过十几个路口后,老池
再次顿足,表情严肃:“前边……有记号,还真让掌中勺说中了。”
“张忠绍!”张忠绍再次纠正,尔后盯着记号看了几眼,说:“是我留得第五个信号,我们果然回到了原地。”
老池回头看向齐翌:“现在怎么办?前边岔路还是只有最右边的足迹有血污,你妈可能又选择它扎了进去,也可能,她早就脱离了迷宫,只留我们在这不停打转。”
齐翌沉吟片刻,决定再往前走走看。
但这次,他们走了有十几分钟,居然仍没走到岔路口。
老池有些奇怪:“不对劲啊,我们之前走的时候,第五第六个岔路之间有那么长吗?”
张忠绍也说:“除了刚进来那条地道确实长,后边都是最多百米出头就有岔路,我们这回走了十几分钟,就算走的比较慢,至少也走出六七百米了。”
“这……”老池脸色微白,想到一种可能:“鬼打墙?”
齐翌斜他一眼:“别自己吓自己,继续前进,速度稍微加快点,小心别踩到陷阱!”
“行!”老池咬咬牙,继续在前边开路,追着地上淡淡的血污前进。
又走了七八分钟,老池愈发不安,正这时,他终于看到前边又出现了岔路,连忙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又加快了点脚步。
但等他走到岔路口时,他忽的又是个急刹车,还骂了声卧槽。齐翌正皱着眉观察周围环境,一时不注意撞到了他背上,那感觉简直就像撞墙似地。
“又怎么了?”
老池抬手指向墙壁:“掌中勺留的记号……没记错的话,和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
齐翌正要反问他看到记号有什么奇怪的,他就吐出了下半截。齐翌听了心里也咯噔一声,忙往墙壁上看,又回头看看张忠绍。
张忠绍脸色非常难看:“是“第五”的记号没错……走了千把米,居然走回原路了?”
老池脸更白了几分:“我们路上也没遇见岔道口啊,怎么会走回来?真是鬼打墙?”
“瞎说什么?别扯这些神神鬼鬼的。”张忠绍哼一声。
“那你说什么情况?”老池不服,出声反问。
齐翌没理他们,盯着最右边带血污的足迹,又前后左右仔细看了地道四壁,才问道:“刚刚我们是走的哪边岔路来着?”
“最右边,我记得很清楚。”老池第一时间回答,张忠绍也轻轻点头。
齐翌嗯一声,指着最右:“再走一次。”
老池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迈步向前。张忠绍多留了个心眼,经过记号的时候偷偷用手指甲在下沿处扣了一下。
二十分钟后。
老池再次急刹车,目瞪口呆地看着前边的记号:“又回来了!错不了!肯定是鬼打墙!他妈的,我们……”
叨叨着,他又想起先前在葫芦谷看到的腐尸山,忍不住咽下两口唾沫,脸上最后一丝丝血色也消散殆尽。
张忠绍挤上前,盯着记号看了半天,瞧见自己之前指甲留下的印记,同样懵了:“这……怎么可能?我原先还以为是歹徒搞鬼,故意拓印了我留下的记号在前边岔路口烙上去,可是这……这……”
齐翌看看他,又看看老池,最后看向身后的特警:“带了导航之类的定位装置吗?”
特警领导回答:“带了,但信号被土层阻隔,查不到。”
“能利用陀螺仪和加速度仪之类的装置,描绘出我们的轨迹吗?”
“我试试,但估计误差会很大。”
“没事,先试一下。另外,有带次声波声纳装置没有?”
“也带了。”
“用一下,向外边的兄
弟发声波信号,拜托他们定下位,并尝试把定位结果传输回来给我们。”
“好。”
看着他们鼓捣起来,齐翌想了想,又走到记号边,从口袋里摸出纸币,刷刷刷写了几笔,撕下一半,又在记号下方的土墙上戳了个洞,把半截纸塞进去。
片刻后,特警们也搞完装置,看向齐翌。
“继续前进,还走最右边。另外……再留两个兄弟待在原地等我们。”
“行!”老池咬牙同意。
又是十七八分钟后。
他们再一次回到原地,老池看着前边站着的俩特警,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随后默默后退半步,整个人贴到墙上,示意齐翌和张忠绍过去查看。
张忠绍看了半天后,点头:“是我留下的记号没错。”
齐翌则蹲下身,在洞口处掏了掏,摸出半截纸,展开,和口袋里的拼上,同样能对应。
他又看向俩特警:“你们始终站在这没动?”
特警默默取下执法记录仪递给齐翌,齐翌回放视频,看到他们离去,之后画面就一直固定在远处。以十六倍速播放,过了约一分钟左右,便看到老池打头带他们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