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

雨还在下。

下了一个夜晚，雨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持续一直下去的迹象。

春雨绵延，没有想到秋雨也会绵延。

红星钢厂里面大楼钟，当当作响，刚敲响六下。

沉寂的四合院，便立刻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断断续续的开门声，开窗户的声音，昨晚没有照顾好火，一大早吹火点煤炉子的声音，不分先后，在四合院里面响起。

王伟也爬了起来。

开始做早餐，他今天的早餐是牛肉面加牛奶。

瞬间，整个四合院里面都飘起诱人的牛肉的香味，还有香甜的牛奶的味道混在其中。

大部分人的早餐，就是一个馒头，或者一个煮熟的红薯。奢侈点的来一个昨天晚没有吃完的韭菜盒子。

厂里面不包早餐，四合院众人的早餐，基本都是随意将就一口。

中午，下午厂里包饭，到时候吃饱点就行。

牛奶，牛肉做早餐！

四合院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人这么奢侈过。

大家的鼻子都很灵敏。

不用去猜测，就知道又是王伟家里传出来的香味。

“哎呀，没天理啊！这种人，早餐吃得比我们过节都要好！”

中院压水井前，三大妈语气酸酸的说道。

“你放心，吃独食的人，早晚被天收了，”

二大妈语气也酸，不过夹杂不少的嫉妒和愤怒在里面。

“也是，这个缺德玩意，不会有好报。”

接话的是一大妈，她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己的窗户下，昨晚从窗台摔到肿起的半边脸，现在还肿着。

“这样的短命鬼，嚣张不了多久的，”二大妈同情的看着一大妈肿起半边的脸，半安慰，半诅咒王伟说道，“不过，谁去把压水井把手，从这个短命鬼家里要来。”

她们有时间闲聊，是因为王伟昨晚把压水井的杠杆把手给拿走了，一时间用不到水，不得不选择在这里闲聊。

“我去！”

傻柱黑脸从家里推门出来，接过任务。

不等三个大妈表态，傻柱人已经直接来到后院。

浓郁的牛肉和牛奶的香味，瞬间把傻柱包围其中。

“吃，吃，吃！我看你能够吃几天。”

嘴里嘟囔着，咒骂着的傻柱，一脸巴哥模样的黑脸，推开王伟家的门。

此刻的王伟并没有在吃早餐，确切的说，他已经吃完了。

傻柱闻到的浓郁味道，只是早餐最后的味道残留。

残留的味道，香成这样。这孙子吃得是多好。

傻柱做为厨师，牛肉经手过不少，虽然没有吃过，但是从香味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牛肉的好坏。

新鲜不新鲜，小牛肉还是老牛肉。

黄牛肉，还是水牛肉。

现杀的牛肉，还是冷库出来的牛肉，炒菜的时候，他只要闻一鼻子便能够分辨个七七八八。

王伟吃的这个牛肉，比他经手过的所有牛肉都要好。

傻柱心里莫名的有点嫉妒。

好在，他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一眼便看到了桌子压水井的杠杆把手。

“王伟，少做点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对你有好处。”

傻柱来拿压水井把手，王伟并没有阻拦。

这本来就是公家的东西，他没有理由一直留着。昨晚拿过来，只是为了惩戒一下贾张氏而已。

傻柱说这话的时候，酸味很浓。

王伟懒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