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博拿着赌坊给他的六十四张百两银票,心里美得很,又看匣子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感受到周围火热的目光,轻咳一声,“时候不早了,该家去吃饭了。”
说完,就护着纪伏寿,让两个护卫一前一后开道,挤出了赌坊。
等离了赌坊,纪思博就从怀里抽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先把欠纪伏寿的四千九百两还给她。
他嘴里念念有词,手上又数出十张银票递给纪伏寿,“姑姑,这是侄儿孝敬你的。”
他一共赢了一万二千八百两,其中欠姑姑四千八百两,一开始用来押注的一百两也是姑姑的,于是还给姑姑四千九百两后,他自己还剩下七千九百两。
对纪思博来说,这是一笔巨款,比上次纪伏寿赢的六千四百两还多。
“剩下的六千九百两,一千两孝敬阿爹,一千两孝敬阿娘,再给一千两阿姐做她压箱底的嫁妆银子......不不不,还是给三千两阿姐吧,女人家嘛,日后嫁了人,自己手里有点银子傍身,不会给夫家欺负。”
他把手里的银票都做了安排,给自己留下了一千九百两,盘算着明天就带一百两去找狐朋狗友大吃大喝,要好好的玩一天,才能对得起自己这段日子的辛苦。
纪伏寿挑了挑眉,当仁不让的把纪思博孝敬的一千两收入囊中,对他刚才那番话很满意。
她这个侄儿再有不好的缺点,孝顺和爱护家人这一点,就抵了那些缺点。
不然她怎么会花费这么多心力在他身上。
纪思博美滋滋的把银票装在荷包里,又珍重的把荷包塞到怀里,拍了拍胸口,心情很好的吹了一声口哨,脸上的笑容在见到一群手持木棍的壮汉围住他们时,消失了。
他第一时间把纪伏寿护在身后,吞了吞喉咙,“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一名壮汉狞笑,“小公子这装傻充愣的本事挺厉害的,还问我们是什么人呢,自己刚从哪里出来,不记得了?”
纪思博脸色难看,“你们是赌坊的人?你们赌坊输不起?”
眼前这阵势,纪思博哪里还想不明白,这是赌坊见他赢了这么多钱,背地里要找回来了。
他当机立断,开口道,“我把银票还给你们,你们让我们离开。”
这伙人有十几个呢,个个牛高马大,棍子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一棍子敲下来,不死也半残。
他绝不能让姑姑陷入这等危险当中。
壮汉哈哈大笑,“小公子,如果你先前在赌坊里就这么识趣,这会儿也就见不到我们了,可惜啊,谁让你之前还赢了三千二百两走呢。”
这是连上次纪思博赢的一千六百和纪伏寿赢的一千六百两都算在里头了。
纪思博脸色铁青,手心里全是汗,咬牙切齿的道,“那是我凭本事赢回来的钱,你们赌坊输不起,就不要开门做生意。”
壮汉冷笑不语,朝周围的打手使个眼色,一步步朝纪思博他们四人包围过去。
纪思博急了,“好好好,我不仅把这次赢的钱给回你们,连上次赢的一千六百两也给你们。不过我身上只有一万二千八百两,我先把这笔钱给你们,你们放我们走,回头我再拿三千二百两给你们。”
壮汉再次冷笑,“小公子,你当我们傻呢,放你们离去,你们还会傻乎乎的再拿三千二百两回来给我们?”
纪思博气急败坏,“那你们想怎么样?”
“不仅钱我们要拿回来,你们的命......”壮汉诡异一笑,“我们东家说了,那三千二百两就当给你们买棺材吧,像你这种总是赢钱的祸害,我们赌坊可不想再见到了。”
纪思博神色大变,“你们想杀人?你们就不怕官府吗?不怕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