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对方可亲可爱的声音。
“陛下,您忘了?白姑娘已经离开神界了。”侍从小声道。
“对啊,她已经走了。”霁华重复了一遍,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这是连续工作的后遗症,但他已经习以为常,对底下说的美容术和驻颜术也没有兴趣。
与其在这些上面耗费时间,还不如多批几本奏折,多读几本书。
他平静想到。可现在霁华也有点委屈,他应该是爱乐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对方相处,他就忍不住想批奏折、想修炼、想读书,并且每次都这样做了。
于是前几天乐妩不见了,离开了他。
霁华趁着休息空隙,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等会他还有早会,早会结束后又要修炼,修炼完还要进行读书总结。
又是充实的一天。青年满意想到。
然后他发现,他好像又忘了乐妩,“咳,乐妩去了哪里?”
“白姑娘似乎被魔尊带走了。”
“魔尊啊。”霁华皱皱眉头,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居然不是乐妩会不会被对方伤害,而是他的龙鳞甲和凤凰羽衣。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他有些疑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是不是真的有点过于无趣了。
天帝陷入沉思,但下一刻,他的脸色顿变,不复之前平静,他的禁制被人触碰了,在侍从诧异的眼神中,他匆匆起身,连平日里强调的仪态都顾不上。
与此同时,风沅也睁开眼睛,感受到另外气息的靠近。
已然意识回归了些许的妖皇瞪大眼睛,环顾四周狼藉,暗道糟糕,她看了眼坑里最后一坛酒和没有丝毫清醒痕迹的魔尊。
思考片刻后,斩钉截铁……跑路。
对不住了,姜槐,接下来的事情我相信你自己就能处理。
于是留给匆匆赶到天帝的除了他辛辛苦苦酿出来的最后一坛酒还有一只抱着空酒坛、烂醉如泥的魔尊。
“嗝,难喝。”对方蹭了蹭坛子,嘟囔道。
“……”
霁华突然发现他的心态也不是那么平静,最起码他现在就准备打死对方。
偷喝他的酒是吧,很好,姜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于是神界臣子惊喜发现他们的陛下今天居然没有来上朝。
可喜可贺!什么,在和魔尊打架?!那没关系,活动筋骨也是休息的一部分,只要陛下高兴就好。
神界臣子们带着笑意飞快跑路。
这几位的事他们还是不要掺和了,省得被殃及池鱼。
天帝与魔尊的这场斗争已拆了三座宫殿作为结束,两人皆是鼻青脸肿,怒气冲天,但在靠武力发泄完怒火,简单交流后,他们脑中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人,咬牙切齿道,“妖皇。”
“阿嚏。”被挂念的风沅连打三个喷嚏,在一众面露担忧的侍女中捂住嘴,尾音带着遮掩不住的疲惫,“把陆玖叫过来。”
“是。”
“陛下,你这是?”做贼去了?看着对方连打哈欠的疲惫样,陆玖只觉得头疼,似乎每次陛下一有这种表现,准没有好事,但后续都需要他来处理。
就像上次的鲛人公主、上上次的魅魔、再上上次的彩云仙子……
陆玖有点提心吊胆。
风沅含糊道:“只是昨晚出了点小意外?”
“小意外?”
一听这含含糊糊的态度,陆玖就知道对方又惹事了,“陛下,您又遇见了哪里的仙子或公主?”他叹了口气,眼中带着熟练到让人心疼的了然。
陛下的情感真是过于旺盛了。
“啊?”风沅被问的一愣,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青年是什么意思,可恶,她又是在为那个渣妖背黑锅。
像她这么纯洁,这么无辜的猫薄荷,除了偶尔招惹招惹小猫咪,怎么会去欺骗女孩子的感情。
不想让自己风评变得更糟的风沅沉默了下,果断将话题转移,只是说她要腾出手收拾狼族,最近妖界的内务便拜托陆玖处理了。
不等对方问清楚,她就快速离开,临走前,还从侍女那捞走了小猫咪。
没过一会,听见天帝和魔尊一齐杀上门的陆玖:……
他果然不该怀疑陛下的惹事能力,这才出去多久就将这两位全部得罪?
原本骗女人已经很糟糕和可耻了,现在居然是男人女人一起骗。
在魔尊恼火叙述中拼凑出事情来龙去脉的陆玖冷漠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