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氏做这些事情,除了想要探她的底之外,未必没有想要逼她动手,借此生事的心。
招与话都挺下作的,但的确管用,她如今真的好生气呀!
“什么叫说笑?我可是极认真的,”莫氏觉得今天坐得有些久,心情又极佳,神态都变得慵懒起来,“我听说大人是没有父母的,在婚事上不是可以自主吗?”
“呵呵,”顾绮语气都变得刻薄起来了,“是可以做主,但是下官不打算嫁入上官府。”
“这是为何?”
“瞧不上。”
莫氏笑出了声,眼神却逐渐阴郁起来:“我知道了,大人是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我儿?可大人似乎觉得,身份配得上当朝太子呢。”
“”顾绮气得无言语。
却听见莫氏压根儿没给她开口的机会,便自顾自叹气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儿。只是上官绮是我那妯娌的遗孤,我定然是要护得她周全的,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断了姻缘线?也只好如此了。既然姑娘还算有自知之明,那来我府上做个妾也是可以的。只望大人,全我这份怜孤的心意,便撒了手吧。”
顾绮先是盯着莫氏的眼睛看了半天,竟然
笑了出来。
随后,她拱手道:“夫人若再无其他的事情,下官便告辞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
莫氏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立刻在后面道:“大人留步!”
与此同时,屈妈妈已经先一步堵在了门前,做个不卑不亢的模样,蹲身施礼道:“大人,我家夫人在同你说话呢。”
顾绮看着屈妈妈的眼睛,叹气道:“这位婶子的仆人,做得不太称职呀。”
“大人这话何意?”
“在你们家夫人做今天的事情之前,就没打听打听之前的事情?”
屈妈妈一愣,偷偷将目光绕开顾绮,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莫氏。
“哦,看来你们还真是在南疆待久了,不知道京中事,”顾绮笑道,“之前太后也做过这要给我乱说媒的打算,下官照样是抬脚便走。”
她说着,回头看向莫氏,眼神漠然:“夫人方才也说了,让在下担待夫人无知,所以在下就担待了。”
莫氏暗中捏紧了拳头。
一旁的石榴见状,立刻道:“你不过是区区六品小官儿,不知仗着谁的施礼上蹿下跳,勾引太子,竟然还敢侮辱夫人!”
顾绮冷冽的目光如刀一样扫向石榴,吓得她一趔趄。
“是我在侮辱你家夫人,还是夫人在自辱?”她冷笑道,“姑娘还是往后站站吧,我今日打不得无知的主人,难道连乱吠的狗也打不了吗?”
说罢,她的目光又转回已经失了笑容的莫氏脸上:
“夫人还是先去打听一番我在京中的名声吧,可不仅仅是因为有张好脸。今日的事情别让我听见外面有人说出,否则,别怪我打上你镇南侯府的门去。”
说罢,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
“还有,贵府上没有些高级的法子对付我吗?枉我之前真高看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