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丘转头看去,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自家小郎,另一个则穿的花里胡哨,长得不想男人,更像是女人。
他有些不喜,遂狠狠地瞪了一眼。
离丘这边还没贴上,又一道声音从人群在响起,带着喜意道:“是哪位好汉发现了‘飞贼’的线索。”
“捕快!这下是真完了!”
十几息后,离丘眼睁睁的看着白幼美在同捕快说道几句话后,那捕快头子脸色一变,将之带进了京兆府旁的捕房内,却是无可奈何。
“嘿呦!小兄弟,你家郎君都被抓走了,还不快找人去救他?
要知道,欺官之罪,往大了说,是要坐牢,甚至多受皮肉之苦。
往小了去,便是有关系,也要多费些钱财……”
“你又怎么知道我家小郎没有线索?!”
又是这个阴柔的声音,离丘仰头再次瞪了过去,但心中慌忙过后,不得不承认说话的道理。
他往捕房门内望了望,担忧之下,想到家中二郎早上出访该回来了,咬了咬牙,急匆匆的往住处跑。
捕房联通的审讯之所内,油灯闪烁,将人的面庞,照应的忽明忽暗。
两侧不断有惨叫传来,更是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李群坐在凳子上,看着站立笔直,且又从容不迫的少年,目光满是审视。
能面对他的压力,而如此模样,这人不简单,再见之儒雅之气,只怕是哪个官吏之子!
经过刚才那寥寥数语,一问三不知。如此作为,更不知好歹,耍了他李群,就算家里有人做官又如何?
看之穿衣,家中定然也不是做什么大官的。
该罚还是要罚,甚至在他一念之间,都可以用扰乱案情之名,当成那飞贼的同党。
“生个个好皮囊,却是个愣头青,真不知死活!”
李群心中做了初步的评语,心中除了愤怒,却是更显无助。
他在京兆府当捕快,有将近二十年了,因为没有后台,二十年的时间,才勉强混上了捕头。
别看放在王公贵族多如牛毛的长安城内,捕头官职小的不能再小。
但这里可是长安,大唐京师!
有无数人愿意为争取这个位置,而使出浑身力气,挣得头破血流。于他所处,自是有无数人盯着。
兰桂坊的那件凶案,是他负责的,京兆府内的刘推官可是说了,若是他在期限内,无法结案,官职丢了事小,他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无法预料。
且正如市井传言,毕竟上达天听。
“必须尽快结案了!”李群自语道。
他给了旁边的手下一个眼神,然后看向眼前少年,冰冷道:“既然不知那飞贼讯息,却胆敢接下这悬赏。
说!
你的目的为何?
可是想要借此吸引官府视线,好为那飞贼提供帮助,让他好逃出去了?
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无论你是谁家的,都别想走出京兆府牢狱!
另外,也别想蒙混过关,否则,我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十八班苦刑!”
这话音一落,一个烧红的铁炉便被搬了进来,还能闻到一股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