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自一旁传来,是傅景琛,不变的声音不变的语气,莫名有一股压迫感,沉沉的压下来。
司扶芸歪头看他,他也在看她,一双深邃如潭的眸,一瞬不瞬。
“村长,司老师已经把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文玉是你和大姐的独女,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跟枯朽老人没什么区别,难道你认为,她的身体,能够撑到这些石头被需要它们的人主动搬走的那一天吗?”
“也许我说的话不好听。”
“但这是事实!”
村长媳妇气的附和,“连傅老师都看的透彻,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女儿?”
“从小文玉就是最辛苦的,多灾多难,一大把一大把的药当饭吃,你是看到的!”
“她可是你的女儿啊!你忍心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痛苦吗?”
村长媳妇委屈,说着说着,眼泪就溢满了眼眶,司扶芸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最后村长还是开来三轮车,把石头一筐一筐的往车上倒,秀荷气的尖叫,“二哥!你这是要跟大哥翻脸吗?”
傅景琛笑:“村长是在担起一名父亲的责任!”
秀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挂不住。
导演无声无息的让摄影小哥关了镜头。
司扶芸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到秀荷面前,稍微低头,似笑非笑的看她:“就是你怂恿村长大嫂找来这些石头的吧?”
“而那只猫,也是你出主意埋在这儿的吧!”
秀荷瞪大眼睛:“你少血口喷人了!”
司扶芸点点头,“刚才我还不确定,现在我肯定了,是你!”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秀荷的脸被打偏,村长媳妇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在发抖,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秀荷是家中幺女,受尽宠爱,年轻时又找了个城市户口的老公,可以说,她一辈子都没做过农活没受过委屈。
她刚举起手要反击,就被司扶芸抓住了。
“先是从墓地找来几车的石头,又毒打村长家养了多年的猫,而后割下它的头,埋在这个院子里。”
司扶芸绕着秀荷慢悠悠的走了一圈,每迈出一步,秀荷就瑟缩一次,直到她的心弦快绷不住了,司扶芸才幽幽的道。
“你偷偷给文玉算过命格,文玉天生与猫无缘,活猫还好,反之,见过她尤其是带着怨念的,会在死后疯狂的吞噬文玉。”
秀荷冷笑:“这个院子她不是第一次来,你怎么说?”
“此类猫灵的怨念在没有积满之前,只会偶尔显露,大家也看不出来,而现在它炸开了!”
“还有,文玉并不是天生带煞,相反,她是村长家的福星!”
秀荷满眼怨恨的离开,村长媳妇没理她,要想算账,有的是机会。
司扶芸让村长媳妇找来祭祀烧的黄纸,又找来一些蜡,点燃后画了几张符,全部贴在猫骨上,找个地方再次埋下去,上了一束香,当猫灵得意慰藉,才不会再缠上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