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这是…红果果地威胁她么?
是,野兔是她白得来的,可那又怎么样?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没见过的事情,难道都不能发生么?
柳紫印瞪着云冥,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家伙。不过,仔细看过,倒是觉得这家伙莫名地眼熟。特别是这身衣袍,好像在哪里见过。
“哎!我一个人是吃不完全兔宴的,要是姑娘不陪我吃,我这就叫人去回了掌柜,取消算了。”
“等一下,你说什么宴?”
“全兔宴。”
来不及去想哪里见过,这渣男好像要挡她财路。头可断血可流,来钱路不能丢。就当是继雷劈之后老天对她的又一次考验,不就是和渣男吃个饭么?忍了。
“正好我也有些事不明白,要和公子讨教。既然公子不嫌我粗鄙,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姑娘先去送野兔吧!我猜掌柜正等你的兔子下锅呢!”
“好……”
柳紫印应声之时,已见云冥负手上楼去了。
她一边往后厨走,一边觉得今儿这事实在蹊跷:等我的兔子下锅?昨天不是才送了两只?不可能一日用完的。呵,感情这渣男是早就预谋好的!可是,为什么呢?
无数个问号围着她绕圈圈,弄得她和掌柜讲价都是有口无心的。
“姑娘,四百文,别再涨了。”
“人家天天全兔宴,掌柜还在意这点钱?最近是我运气好,可不知往后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掌柜,趁着能赚,你定得狠狠赚他一笔。”
“姑娘这话在理,可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
“非童非叟啊掌柜,兔子还有大小,你怎么愚了?”
“可是姑娘,这六百文也……”
“掌柜你给点力行不行?催命符在等着我呢?”
“催命符……”
听见柳紫印意有所指的话,掌柜才往后厨门口看了一下。蓦然间,因那里戳着的凌绝浑身一抖。
给力是什么意思?
不重要了!贵客的随从到底在厨房门口站多久了?难道他们二人整个合计坑人家主子的过程,都被见证了么?
“姑娘且去,钱的事,好商量。”掌柜赔笑。
“不行,就现在定吧。”她嘟唇:谁知道那个一肚子坏水的渣男打算几时放过我?照着小人参给的价格参考,就算你把全兔宴的银子都给我,也不够我们起飞的。
掌柜又瞄了凌绝一眼,狠心地咬了咬牙。
“行,就按姑娘说得给,等您办完事就给。”
“说定了,掌柜可不能反悔。”
“童叟无欺。”
“嗯,我还很年轻。”
柳紫印一句话接的妙,完全不给掌柜钻空子的机会。掌柜心里苦,只是没处吐。他本想诓着柳紫印帮自己把全兔宴的价码涨上去,谁知道人家小姑娘根本不接招。
走到凌绝身边,她瞧着那一袭黑衣也觉得眼熟。
“这位大哥,咱们走吧!有你守在这,我怕你家主子一时半会吃不上兔宴了。”
“好。”
听见凌绝正正经经地应声,她不由得又为这位样貌端正的大哥鞠了一把辛酸泪:每个含着金汤匙的纨绔渣男都要祸害几个好人,这话果然名不虚传。
仍是天字一号。
柳紫印一进门,便瞧见云冥又在望景自酌。凌绝并没跟进来,她前脚一进门,人家后脚就把门从外面关好了。她蹙了蹙眉,不知云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