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润把茶宝放在了石桌上,越看心里越软乎,“不管你怎么来的,辛苦啦等你醒了我就给你吃好吃的。”
茶宝的耳朵抖擞了一下,继续睡。
“再不走,就要受罚了。”一道低磁的嗓音,从暮润的身后方响起。
暮润浑身一个激灵,先把茶宝装进袖兜里,然后颌首低眉的站起来,唯唯诺诺道:“奴婢知错。”
“抬起头来。”
暮润顺言抬头,怔住。
她见过他。
刚来丞相府的时候,他骑马而过,还专门调转马头来看了她一眼。
“公子是?”
“云熔。你叫什么?”
云熔!就是他啊,虾瘸子要查的人。暮润快速的打量了他一眼,云锦繁绣的修身氅袍,愈发显得身材高挑颀长,模样俊俏精致,特别是他周身有一种似冷又似暖的文雅高华之气,令人想要讨好承顺于他。
这是个有毒的男人!
暮润又低头,“奴婢贱名九歌。”
“嗯,先下去吧。”他道。
暮润应道:“是。”
恭身退出了亭子,朝荷塘的方向去了。好不容易来一次外院,她定要尽量踩点儿,熟悉这里的环境,最好是能找到丞相书房。
云熔倚着亭柱,望着暮润离开的方向,薄唇玩味浅勾,低声自言,“这是被调教过了?”
“云兄心情不错啊。”礼亦廉手提两坛女儿红过来,恰好看到云熔微笑的样子,仿佛天地都被其夺走了颜色,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深意。
云熔收回目光,“丞相府的花园,景色甚佳,望而不由生出喜乐安然之感。”
“那云兄就在我相府住着,还有美酒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