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你的地盘,你威震一方,我没觉得有什么危险,不知道你担心什么?”
“你胆大到简直鲁莽,我能不担心?”
萧烈和常久回到篝火边。萧烈的四大美人侍女早把萧烈围了起来,递酒的递酒,送肉的送肉。
太子一早上来,拖了常久的手坐到了天子和太后身旁,太后拖了常久的手,悄悄低语,“常久,你看那骨啜王子可配得上咱们的怀西郡主?”
常久呆住,满目震惊地望着太后,良久,才轻声问道,“太后,您老人家说的是真的?”
常久默然,太后一问她,她便知此事基本已尘埃落定,否则,太后也不会问她。
她知道太后想要她怎么说,可是,她做不到,她目光中带着一丝痛,轻声问,“太后,一定要这样么?”
太后点头,神色间透着一丝无奈,“骨啜的父王是突骑施的苏禄--忠顺可汗,是我们册封过的,此人虽已年老,却极富野心,他几次为他的儿子请求和亲,都被天子拒了,这已是第五次,不好再拒绝。这几年,吐蕃总是蠢蠢欲动,屡次骚扰安西几镇,突骑施位于安西与吐蕃之间,万一突骑施与吐蕃联手,安西的压力马上倍增!是以……”
太后说到这里,便打住了,雍容华贵的面容上多了一分忧色。
常久默默点头,她小时候在西州生活过两年,对于安西的情形了解的不少。太后说的这些她都明白。
只是,一个怀西郡主,还那么小,童稚之气都尚未褪尽,她对于这个局面的改观能起到多大作用?常久表示怀疑。
“怀西郡主她自己知道这件事了么?”
“怀西还不知道。她的父王知道。朝廷尚未下诏从宗室女子中挑选,陈王自己先跑来主动要求,将自己的女儿怀西郡主送去和亲。”
常久蹙眉,她不明白陈王为何要这么做,他不是一直视怀西郡主为掌上明珠的么,含到嘴里怕化了,顶到头上怕摔了的。
常久叹气,低声说,“怀西郡主年龄太小了,她若是再大上这么三五岁,就不显得那么寒碜了。”
“是以,这次,送怀西郡主去和亲,哀家想派你做为送亲使团中的一员,一路照顾郡主,跟她做个伴,把她平安送至突骑施的领地。你看如何,常久?”
常久平心静气地回答,“常久愿听从太后的安排,定当不辱使命。”
“今天来的那两位年轻的将领,白孝德勇猛无俦,李临淮体格彪悍,力大无穷,是出了名的悍将,勇猛自不必言,便是韬略,亦是过人,年轻一代的将领里面,大概也就只有萧烈与之相伯仲,他亦曾担任过北庭都护,与安西经常互为犄角联合御敌,对西域及周边小国亦多有了解,白孝德是李临淮的部下,李临淮非常赏识白孝德,两人相处非常融洽,西去路上必不会出现掣肘之事,苏子翰,虽是文人,却也慷慨好兵,得知这此送亲之事,主动请缨,要求充任和亲使者,天子已初定他为和亲主使,你为副使。宗正君亦是一位将军,战功比前二位要逊色得多,不过,他对西域情形风土人情知之甚多,一路之上,可以负责沿途联络事宜,算是和亲随使。这几位,都是天子亲自挑选出来的精兵悍将,他们将带一支精骑,与你一起,护送公主入突骑施。”
常久对太后说的这几位完全不了解,其中只有李临淮的大名,她是听过的,知道这位将军亦是一位年少即入戎旅,骁勇善战,一路凭借军功升上来的青年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