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兴致很高,连着喝了几杯,气色匀和,越发雍容华贵。
她笑着拍拍常久的手,“阿久,你和萧烈都是此次大捷的首功之臣,先前早说为你举办庆功宴的,你再三推辞不肯,这次萧烈回来一起办,也热闹,你可得一醉方休。”
常久红了脸,“太后,您说萧将军是首功之臣,常久没有异议,您这么说常久,常久可羞得无地自容了,常久只求有一道地缝可钻。”
太后愉悦大笑。
常久在太后的笑声中,透过翻飞的舞袖,看向斜对面的萧烈,看到不断有人上前给萧烈敬酒,萧烈来者不拒,恰有一个间歇,不意萧烈的目光也正看过来,两人目光一遇,常久一笑,便移转目光,便听得太子在一旁笑着打趣:“阿久,你何必过谦,皇祖母说得没错,你当之无愧。”
常久从太后身后悄悄伸过手去,狠狠地太子的背上拧了一下,要他长点记性,他疼得呲牙裂嘴却冲常久呵呵直乐,太后故作不知二人的小动作,只是开心地笑。
常久的小动作被萧烈收在眼中,萧烈的面色不由地冷了下来,落落寡欢,好似这庆功宴不是为他办的似的,没人敬酒的间隙,也只一个人默默喝闷酒,显得与周边有些格格不入。仿佛热闹都是别人的,他自己什么也没有。可是,他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总不离常久左右。
常久给太后斟满杯,太后一饮而尽,笑容满面,“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想萧烈如此年轻,便立此大功,前途正是未可限量。”
常久附和,“是的呢。”
无意中一瞥间,常久忽见右丞的女儿宇文贞正在自己斜后方就座,端坐那里,含情脉脉的目光正热烈地看向萧烈,似是十分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