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劝,总算把太子哄开心了,一同去了醉仙楼吃酒,酒吃到半酣,太子又想得不对了,哀声叹气,埋怨常久道,“阿久,你去朔方宣抚你就好好宣抚,你干什么要诱杀那个什么磨勺?”
常久给太子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顺便纠正道:“是勺磨,太子殿下。”
“管他是勺磨还是磨勺,就问你为什么要诱杀他?”
“太子殿下,那天迎我归来时你不还说我出色完成了使命么,这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常久又喝了一杯酒,面色微醺,口才仍是十分利落。
“你想想看啊。天子没少给他们赏赐,皇恩一直浩荡,他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暗地里勾结突厥,谋陷军城,祸及边民,难道不该杀?我常久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了,天子太后又许我便宜从事,这等坏鸟,我不取他性命,难道还留着他祸害边民?”
常久说起来仍是慷慨激昂,满腔义愤。
“于国自然是好事。可是你不做,也未必就坏了什么事。你这一多事,好了。我们的婚约恐怕真要没了。”
太子连连叹气,
“你道太后为何会那么痛快答应你解除婚约?就是听了这事,思前想后,多日不曾成眠,这都成了太后的一块心病,觉得你小小年纪,也不过就十五六岁,竟然有胆有谋,敢下杀手,觉得你主意太大,怕你成为又一个武后啊。”
常久先是目瞪口呆,后又笑得前俯后仰,击案直呼上天保佑,惊得旁邻都探头探脑看,以为来了疯子。
“太后真这么说的?”
太子点头,“看把你得意的。太后当然何等睿智的人,自然不会明着这么说,不过,她那天询问我的意思时,话里话外,都透着这层意思,我又不傻,还听不出来。”
“那你是怎么回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