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悬空,天地之间有一瞬时的寂静。
紧接着,常久便听见脚下城门洞开的隆隆声,还有士卒们奋勇当先的呐喊声,朔风猎猎淹没在这震天的喊杀声中。
北门外,士卒们如潮水般排山倒海地压了过去,常久回首,萧烈早已不见了人影。城头上,萧字帅旗在烈日下正高高飘扬。
北门外,有一人纵马如飞,猛虎般扑向惊溃敌众,在他身后,萧字帅旗紧紧跟随。
甲光耀***人眼目,常久不由地举手搭起凉棚。
五日后的黄昏。常久听随从来报,这一战,斩首两万余,部分向西溃逃,部分远遁漠北,余众降。结利率、贺逻骨已传首长安,离奴已就地埋葬。
常久松口气,支颐暗想:这一下,长安的谣言总该不攻自破了吧?
原来,他谋划已久,早已在各处关口设下伏兵,布好口袋,就等敌人钻进口袋里收口。
而离奴,常久心心念念要捉回长安抵消流言的那个战利品离奴,也不过是萧烈手中的一枚棋子,只不过,萧烈也没有想到这枚棋子威力如此大而已。
“便是我自己,怕是有意无意,也做了萧烈手中的棋子吧?萧将军,你有种,还是你狠!”常久半晌自我笑语罢,突然觉得自己好傻,长叹一声,“我真的该回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