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李某在此恭候多时了,你怎么现在才到?”
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只背在身后的手,手中是一大串的钥匙,“这是李某专门去长安,替常大人拿来的钥匙。还有,屋里屋外,我都着人收拾好。看着天气越来越凉,我也着人在屋子里续上火。料着你早该到了,不想迟了这多日。”
常久朝阙律啜使了个眼色,阙律啜上前自要李临淮手中拿过钥匙,挑出最大的一把,上去先把大门打开了,一行人嘻嘻地奔了进去。
只留下常久还站在门外,瞪着李临淮,不悦地问道,“你怎么的如此多事?你不说去务你的正业,谁让你跑来这里送钥匙的,你是不是闲得很?”
“哦,对了。常大人不说我倒忘了。李某现在的身份是镇北将军,长年镇守并州。常驻太原郡常家庄。”李临淮说着,指指身后的院落,又说道,“这是我新购的宅子,常大人可愿进去一观?”
“观你个头!”常久冷冷地斜了李临淮一眼,愤愤然进了自己家的大门,李临淮见状,忙跟了过来,却还是迟了一步,被手快的常久迅速把大门给关上了,还上了闩。
李临淮望着紧闭的大门,唇边的笑意越发浓了,轻声低语,“常久,我看你这下再往哪里跑。”
绿柳一进屋,就开始忙着里里外外的收拾了,玉珠也跟着忙活,阙律啜四处乱走,无名跟着他,怕他不知轻重,惹出什么事儿来。
绿柳见常久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笑吟吟地凑过去,低语道,“小姐,看来你这道高一尺,还是斗不过人家李将军的魔高一丈,你以为你逃出了人家的手掌,没想到人家早早等在了你家门口,还回了一趟长安,把钥匙都给你拿来了,真够殷勤的。”
常久咬牙切齿,低语道,“这多半是常恒那小子出卖了我。我以后不能轻饶了他。”
“没准李将军是从老爷夫人那里得的消息呢。你怎么猜一定是公子爷啊?”
“我爹我娘才不会。我爹娘跟李临淮又不熟识,怎么可能把我家老宅院的钥匙给了他?这必定是常恒从中使坏。”
“哎呀,小姐,这也不能叫使坏吧。不是李将军及时送来了钥匙,这大冷的天,咱们一行人到了屋外,却时不了门,全站在门外的大风里冻得瑟瑟发抖,那岂不是糟?难道还真的翻墙砸锁不成?”
“哪也不一定。没准我爹娘就在邻居家留着大门的钥匙呢。”
绿柳哈哈笑,“反正小姐就是不领人家李将军的情就是了。人家帮了咱们许多忙,你也没请人家进来坐坐?”
“我又没教他帮,他多此一举。想我请他,门都没有。”
正说着,阙律啜与无名返了回来,阙律啜兴奋地嚷嚷道,“哎呀,常大人,你家的宅子真是大啊,进进出出许多门,把我都绕糊涂了。以后我可是再也不用跟无名挤一屋了。这一次,我得自己一人住一个屋。”
无名皱眉,不屑地看着阙律啜,“我这都没有嫌弃你,倒嫌弃上我来了,你那脚丫子天天臭得要死,呼噜打得震天响,我都没说你什么,你倒来说。真有你的。”
“好了,好了,你俩别互相嫌弃了,这前院西边那里几间房,你俩一人一间,谁也不用再嫌弃谁。自己去收拾,可没有人侍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