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张永听懂了,他转头问邓伟:“船呢?什么时候可以走?”
邓伟也只能看着巴顿,巴顿些许无奈的回答:“我去联系船家,最快明天早上。”
“快去。”张永心急又心疼我,发烧刚好,怎么突然间发疯似的要离开呢?
张永扶我回到房间,我缩在被窝里,哀求说:“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可以吗?”
“好!”张永听见我说的,和邓伟在门口说悄悄话。
刚才紧绷的情绪还未得到缓解,现在住在冷岩家,万一晚上他一时兴起杀机,我们不就完蛋了?
我紧张的从床上弹起来,踢开棉被,仔细检查房间内是否还有其他的密道,墙壁基本上是无缝隙的,壁纸一体成型,浴室是用瓷砖拼贴而成,不太可能成为密室的通道,床底下是实心的,要是地毯下方有可以通过的地方是不切实际,我走到门边检查把手,确定是可以锁门的,万一对方有钥匙呢?
如此一想,心慌得更厉害。
“怎么了?这门坏了吗?”张永听见门锁的咔咔声走进来问。
“没有。”我毫无生气的回答,打算再次走回床边。
“晚餐一起吃吗?”张永过来问。
“不想,我怕看到古堡的主人。”我假装无趣趴在床上,无力的回答,怕让张永见到我怪异的举动。
“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张永见我冷静不少,询问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可能想杀我。”我从床上坐起来,正经八百的看着张永。
“是吗?这么严重。”张永笑说,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认真和张永的轻松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知道他的秘密,他不杀我灭口?”自从来到这座岛,住进小木屋,一直到这栋高耸的古堡,每一件事情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也许是想让我知道所有真相。
“什么秘密?”
“总之是和很久以前是事情,不小心让我知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更何况有许多现象是不能用常理去判断。
“他杀人了?”张永问,脸上依然带着笑意,他不相信我说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们是一定要尽快离开这里,或许我们人多,等到他找到机会下手,就别怪我没事先跟你们说。”
“我们会多加注意的。”张永想用简单的话来打发我,随即把话题扯开:“既然你不吃,我先下去。”
他根本没有把我的话认真看待。
“哦!”我虚应一声,等他出去时,我把门锁起来,两个人不觉得可怕,当一个人在房间时,所有的胡思乱想全部爬进脑子,慢慢的啃食我的理智。
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真是遇到了,仔细一听,是门外有人敲门,我解开门锁,小心谨慎的探头检查,是冷淼和仆人。
“是你呀!”我松了一口气。
“我给你送晚餐。”冷淼一边说一边让仆人把餐点放在化妆桌上。
“冷淼,你实在是很好的一个人。”等仆人退到过道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无奈的说。
“明天,真的要走吗?”冷淼扬起淡而修长的眉毛,在他一双发亮的眼神,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心机。
“真的,不走不行了。”这次我十分的坚定。
冷淼想要再说些什么挽回,他应该知道是不太可能的,毕竟我们来自外面的世界,总是要离开的。
“你父亲,他知道我去过地下室。”我老实告诉他。
“是吗?”冷淼其实心里已经猜到十有八九,说:“我父亲是凶了一点,他没有坏意的。”
在没有法律约束的穷乡僻野,对于一切不合常理的事件或许习以为常,说不定我的大惊小怪反而惹来一身灰。
我不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冷淼,他们是连着血缘关系,明天我拍拍屁股走人,冷岩和冷淼是要过一辈子,总不能因为我一个外来人随便说一句挑拨的话来影响他们的生活。
“今天我跟冷月还想带你们在岛上其他地方走走的,我们都很喜欢你们。”冷淼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谢谢你,跟你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我发自内心真诚的回答。
一说客套的话,更像是离别前的告白,彼此的话语中含着一丝丝的不舍和哽咽。
“如果有什么对不住或是招待不周的地方,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
冷淼的心地太好了,幸亏他是住在岛上,万一在大城市,岂不是容易吃亏上当?我充满歉疚的摇头说:“冷淼,不是你的错,是你父亲,他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