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抖着双肩,却步的站在门口。
“我的披肩借你吧!”主人不知道从哪里取得的披肩放在我的肩上。
“哦!还是不用了。”我把披肩还给他,望着酒窖的黑洞,一股畏惧的心顿时油然而生,客气的说:“这里太冷,我还是在外面等你们。”
他们并没有强迫我,主人指着身旁的仆人说:“这里有一处好风景,你如果有兴趣让他带起去看看。”
盛情难却,只能答应,仆人也很有礼貌的走在前方,我跟了上去。
从厨房的侧边转了一个弯,出现圆形环绕的阶梯,阶梯的间距过大,仆人走得很慢,对我而已依然气喘吁吁,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负荷不过来时,耳边有强风刮了过来,面对而来的是一片广阔的天空,像极一座钟塔的顶端,只是头顶上没有悬挂任何物品。
眼前的风景尽收眼底,我感叹大自然的力量,天地造物也不过如此,竟然发呆起来。
“披上吧!即便是暖风,吹久了也是会冷的。”主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次把刚才的披肩又交到我面前。
我只能答应,接过来披上。
“从这里看出去跟小木屋的风景不同呢!”在城市待得久,就连一点的自然风景都能够让我惊艳,何况这座岛身在自然,浑然天成的自然造物。
“很美,是吧!”
“嗯!”
“你们那边的风景也是如此的漂亮吗?”主人好奇的问。
“才不是,差多了。”我笑了出来,转头看他时,他不解的神情让我直觉自己的失礼,说道:“城市都是大厦林立,拥挤得很,不像这里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
“喜欢这里吗?”
“喜欢。”我发现他的说话时脸色也是蹦得紧紧的。
“我从来没有出过这座岛。”
“哦!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找不到离开的理由。”他的话语间竟然有一丝丝的哀伤。
“其实没有离开过家也是好的,如果家给予的富足,也没有要离开的理由,不是吗?”我想找话来安慰他,他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眼前的一片海景,只好换个话题。
“我们聊了这么多话,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有中文名!”
“哦!是什么呢?”
“冷淼。”他怕我不知道,在石砌成的墙上仔细的写下来。
“非常特别的名字。”
“是吗?这是我第一次跟人如此的介绍。”他说话的时候即便是正经的,还是透露一点腼腆。
“我是王萍。”我大方的伸出手来和他握手,他的手是那么的死白没有活力。
“如果你喜欢这儿的景色,欢迎你时常过来。”
“这座岛充满探险和自然的景色,或许我抽空还得到处去看看。”我把手放在石板上方,朝着更远的地方眺望出去,迎面而来的风更大更猛,把我的头发吹乱了,视线四处张望,若是一个画家肯定会把眼前这一幕在画布上清晰的描绘,我想把它印在脑海中。
小木屋就在左前方的不远处,记得过来时需要花费一个多小时,在高处看过去不过才一下子的距离,从小木屋过来明显看到墓园,刚才过来时只着急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绕着走到墓园的周围走过来,墓园的面积不大,也像是有人整理过,我想起上次遇到的守墓人,仔细一看,确实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过他站在一个墓前,一动也不动的,虽然无法判断是否为上次的人?从身影高而瘦长,完全不想上次见到短小矮胖的模样,确实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是我父亲!”冷淼发现我注意到远处的一个小黑点,解释着。
“是吗?”我好奇的把身子探了出去,其实并没有增加视觉上的优势,仍旧是披着黑色披肩,头发苍白的老人,我指着那个方向问:“那是墓是你母亲的吗?”
“不是的,是他的昔日的好友。”
“哦!”探出过多的身子才发觉自己身在高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急忙往后一缩,转过身来,刚猜猜似乎产生视觉上的疲劳,已经不想再看了。
冷淼听见楼下有窸窣的谈话声,有礼貌的说:“他们在楼下,我带你下去。”
我跟随他的脚步下楼,随着楼梯的转弯,头更加晕眩。
下楼时,谈话声传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瓶红酒,跟在他们前面的女人,五官细致明显,眼眸深邃,头发棕色发亮,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总是板着一张脸,在她的视线内从不聚焦,脸上的表情没有笑容。
虽然不像是因为拿了太多的红酒而生气,可是我还是打从心里觉得,离开时,我把这个念头跟张永说。
“不是吧!他们恨不得我们把整座酒窖搬回去。”
“是吗?你没看那女人的脸,完全没有表情。”说完我鼓着一张脸。
“要是你想的那样,看看大卫他们开心的表情,总不像你说的那样吧!”我转头看他们,确实感觉到宾主尽欢,每个人的脸上洋溢一股幸福微醺的笑容,乔的手里还各拿一瓶红酒。
我再看看邓伟,他知道我跟张永在谈话,脸颊上晕红脸笑着说:“是呀!真是奇怪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