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观察魏二尸体的时候,只见他的躯体已经被狗大部分咬破了。
就连左手下的罐骨都赫然可见只是他的尸体被挂在了树上,还是村头那棵老歪脖子树。
西村那个赖狗子倒是没有多么惨烈的样子,只是他像那只狗一样,嘴里流着血。
安静的坐在他的房间里,尸体经过这些天也没有任何腐败的迹象,只是在他脚下留下了一句话:“靠近三步者死。”
那着急帮忙的村民有个没注意这些字样的,生生靠近赖狗子的时候。
只听见一声尖叫声,瞬间便化成了一滩血水,地上还残存着尸骸,那白色的骨,血色的水,更加令村民闻风丧胆。
而过了几天众人发现赖狗子的尸体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金子包裹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如今村民丝毫都不敢靠近赖狗子三步,那血迹如发红的眼恶狠狠的盯着前来的人们,越发的诡异。
而每到午夜时分,家家户户更是苦不堪言。
每夜午夜里就会传来凄厉的哭泣声,似乎都是男声,村民怕事,忙烧些纸钱给这些莫名惨死的人们。
宋安府东南西北村各死一人的消息自然早早的便报到了宋大人这里。
这宋大人也是刚刚赴宋安府上任,廉洁清明,本来希望着趁这个档口好做些政绩。
好升官,可没成想自他到了宋安府便出了这种事。即使是一片爱民之心,也难防悠悠之口。
一时间宋安府人说什么的人都有,只是畏惧官差的身份,各个都是不敢言语。宋大人当这个官也是格外的辛苦,心酸,还无处可说。
此时宋府门外一架高大的黑色轿子在天空中飞着,此时的天空更趁的轿子似若隐若现般,扶着轿子的四个人身手极好,只见他们御风而行。
脚下时不时的变换阵法,左边的人往右边踢,右边的人往左边踢,来回各数次,直直的停立在宋府上空。
只见抬轿的男子们顺势跪下俯身,他们似乎可以静止在空中似的。
而前头左边那个张开口说话了,态度格外的恭敬,只见他扫一眼道路上携着刀剑而来的黑甲战队。
所谓黑甲战队就是一些穿了黑色铠甲,手持刀剑,迈着有节奏的步子,迅速的朝着宋府而来的士兵们。
他大概扫一眼,淡蓝色的眼睛透露出狗一样的警觉,依然直起腰杆,低声说着:“妖后,黑甲战队已到。”
接着又低头俯身,耳朵似大圆盘,直直的伸长,而旁边的三人一直是跪着的样子。
风吹动轿子的帘子,不知是轿子里的人揭开了帘子还是风力的吹动。
从轿子中直直地走出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眉眼间也尽是黑色,嘴唇却是大红色,两边的腮红异样的妖美,脸色异常纯白浑身没有任何血色的女子。
她的黑色大眼珠似万丈深渊似的,远远望去竟看不清她那双黑色的在月光下黑的发亮的眼睛。
只见她慢慢的走出去,踩在抬轿人的手掌上,那抬轿人的手瞬间便冒出白色的浓烟,可是他们四人依然浑然不动,仿佛不曾发生任何事情似的。
伴随着那些黑甲战队的到来,他们看到依然耸立在空中的妖后,各个都俯下身来。
将手掌张开伏在地上,刀剑便顺势搁在他们右侧,各个有条不紊,不曾出现任何的一丝混乱。
“参见妖后”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那些士兵脸上都是一副敬畏的表情,丝毫不敢朝着空中看。
而那个妖后淡淡的动着眼珠看着,头不转,只是眼睛转着,而且她亦可以看到后侧,可以看到那些伏地对自己敬畏的士兵们。
“扈哲呢?”她看着后边的士兵高声的问着,配合着这样的夜色,她的声音更加的浑厚惊悚,本来女子的声音应该是轻声细语的,可是如今她却浑厚如男子般。
一直跪立在左手边第一个男子颤抖的说道:“回妖后,扈哲殿下说为保妖族,留在妖族.......”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只见妖后轻轻的一抬手,她修长的手指便刺穿了那人的喉咙,他死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依然恭敬的跪立着,丝毫不敢朝着空中看。
这个男子突然的死去并未使其他的人感到异样,他们依然是恭敬的跪立着,空中还传来妖后更加凌厉的暴怒声。
“你们......”只见她暴怒的伸手朝着地下指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们.....是不是以为妖王死了扈哲便可以做大。”
“妖后臣等不敢啊。”
里面有个长相非常难看的士兵高声的喊叫着,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已经跪不住了。
士兵们各个脸色铁青,生怕妖后发怒,自己便像刚才那个士兵一样惨死,都双腿哆嗦着,等待着妖后的惩罚。
空中的妖后却看着那士兵一眼笑了,可是笑容仍是那样的诡异。
“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随着妖后一声令下,众人像得到了特赦令似的,各个抖擞精神朝着宋府奔去。
只见他们迅速的变换队形,手中挥舞着刀剑,不由分说,硬要直直的穿过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