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镇上的铁器铺,拿下背后的两把剑问价。
这两口剑,一口是逼供魔笛老怪,沾过恶人血的那把,另一口,则是前些天,在江中杀异蟒的那口,当时在踏水去拉几名落水者期间,寻隙遥控收回。
这铁匠铺主营农具,但兵器也收。
两口剑陈靖玄买来时,十两一把,眼下出手,店铺却只肯出五两了,掉价得太厉害,陈靖玄又去当铺,结果压价更狠,但实在是没钱了,陈靖玄只好回铁匠铺忍痛贩剑。
银子的购买力虽然不低,但这点钱,他还是觉得不大够用,得设法再多捞点。
琢磨半天,他还是决定提前启动本想到花王城再动用的敛财大计。
就近找地方默录了两本秘笈,寻人打听了当地的富户,前去兜售。
前后共找了五个富户,费了不少口舌,表演了武艺,还在其中一家轻松击败过一名有眼不识宗师当面的护院,总算将秘笈卖出。
连绵劲力,水泽剑法。
两门武学是昔日在泽国禁卫秘营时所练,百两一本,都是上乘武学,既保证了物有所值,又不至于怀璧其罪,让人得知后贪心辣手。
再是合适不过了。
原本这段时间,问道所得的还有数门武诀,其中百花缭乱手,更是绝顶神功,不过,这些都是景国本土武学,为免后患,就没拿出来。
一个合格的卖家,总得从各方面为客户考虑。
卖了两本秘笈,总算是小有身价了,支撑到花王城应是无虞,陈靖玄才满意地回客栈。
一个伙计看见了他,热情地迎上来。
有了钱,也不必再苦着自己,陈靖玄点了一桌好酒菜,酒足饭饱后,招来伙计,看着他问道:“我脸上有花吗?”
伙计怔道:“啊?没有啊。”
陈靖玄追问:“那为何从今早开始,你们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古怪?”
伙计有些哑然,总算有几分急智,马上有了说辞:“小的,小的们是鲜少见到如公子这般威武之人,一时失了神,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陈靖玄看了看他,觉得是问不出什么了,也就不再追究,带着黑山羊回房间。
他走后,那伙计才松了口气。
在他眼里,陈靖玄就是个状似正常,其实奇奇怪怪的客人,和一只羊住一间房就罢了,入夜后还传出羊的怪叫来,便更诡异了。
前段时间听说书人提到,昔年太祖皇帝在开国之前,曾游历四方,编写出了一本旷世奇书《景祖四方见闻录》,上面就提到过,在极西之地,有一种色目人,爱与羊耍,为掩盖行迹还编造了恶魔之说……
他们店里几个伙计,暗里对此都有些看法。
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他们不敢说。
这一人背五把剑,跟个人形剑架似的,一看就是江湖凶人,不好惹,不能惹。
回到房中。
通过羊和床、桌、椅子的参照对比,陈靖玄确定了一件事。
杨巅峰在长大。
昨晚到今早,长大了一些,今早到此刻,又长大了一些。
像是本该一年长的肉,都在一天之内给长全了。
毫无疑问,这是云妖精气带来的蜕变。
初次融合云妖精气未壮大体型,这次倒是开始涨了。
蜕变过程,也还那么平平淡淡,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