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蛮人的关系吗?”芬克.马洛里问。
“那倒不至于,”赫士列特.莫尔斯举起“霜寒”,俯首审视手中冰冷的钢铁。“那个家伙与格施里长城以外的蛮人相互斗争不下八百次,他一定是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芬克,你说人的大腿会无缘无故地脱离自己的躯干吗?”
“能这样做的只有魔鬼!”芬克.马洛里不禁浑身颤抖。
赫士列特.莫尔斯察觉到了她脸的恐惧:“我们不用害怕伊诺克.亨里埃塔,既然我们的先主能在万年前消灭他,或许我们也能。”
“既然诸神让你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那他一定会收走一样宝贵的东西作为报酬。”芬克.马洛里转过头,看着沙松木如褐土般的树皮和血红的双眼,凝视、倾听、考虑着深邃悠远的思绪。
赫士列特温柔笑道:“老奶妈的故事你听太多啦。诸神都是无私奉献的,他们从不要求凡人的回报。蕾切尔.休谟先生会告诉你书中从未有过这样的记载。”
“梅瑞狄斯.霍勒斯公爵家的幼子出生之时不就是因为他向生育之神威尼弗雷德.斯摩莱特祈祷之后,他最爱的表妹妻子伯蒂.霍勒斯就在生下幼子后就撒手人寰了吗?”芬克.马洛里提醒他。
“或许是梅瑞狄斯.霍勒斯公爵夫人身体本就赢弱,据说她在生下次子阿迪森.霍勒斯后身体就已经日渐消瘦了。”赫士列特浮起一抹微笑,将“霜寒”收回剑鞘,“我猜你不是来找我理论的,何况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事,我的夫人?”
芬克.马洛里握住丈夫的手:“今天我们接获了悲伤的消息,我的大人,您的导师沃利斯.马尔茨过世了。”
他们视线相对,芬克.马洛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丈夫受的打击有多大,正如她所预料。
赫士列特.莫尔斯年轻时曾在多圣班迪山谷与另一位来自都城亚明哥堡的瓦伦丁.卡米拉做过养子,而膝下无子的沃利斯.马尔茨公爵对他们有如生父在世。当被邪灵入侵的布劳.梅格一世要求他手刃两人时,这位多圣班迪山谷公爵揭起蓝白秃鹫旗帜,宁可兴兵发难也要守护自己的两位养子。
而就在二十岁年的那一天,这位再世生父又成了赫士列特.莫尔斯的连襟。
他们倆并肩站在普泽堡的杜不塔斯圣堂里,娶了一对姐妹,也就是梅斯菲尔德.马洛里公爵家两个年纪相差三十多岁的女儿。
“这消息可靠吗?”赫士列特.莫尔斯问。
“信有国王的印玺,且有瓦伦丁.卡米拉国王的亲笔信。
他说沃利斯.马尔茨走得很仓促,就连贾里德·林肯国师先生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