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官府作对有什么好处?”樊蒙怒而反问。
“被逼无奈呗!”江半颁耸肩。
“有什么无奈的?”樊蒙瞪眼。
“比如,土匪用你亲人的性命要挟你……”江半颁举例。
“你想太多。”樊蒙嗤之以鼻。
“我只是提醒。”江半颁说道。
“别说了。”
李雄英示意噤声,双手按住寨门,用力推开。
……
咔咔咔!
数米高的两扇厚实木门,缓缓打开。
门后是空地,地面有很多血迹。
众人站在门口,目光扫视着寨内,一个活人都没看到,呃,死人也没看到,只看到了血。
“我认为我们应该撤退。”江半颁又在动摇军心。
“你走吧。”樊蒙不耐烦。
李雄英好像存心跟江半颁反着来,率众走了进去,查看地面血迹。
江半颁只能跟随。
“你不走?”樊蒙讥讽。
“怕是走不了了。”江半颁叹息。
“胆小如鼠。”樊蒙不留情面。
啪!啪!啪!
有人鼓掌,声音来自侧方的大堂。堂内的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一人,男,穿单衣,身材修长,面容冷漠,三十多岁,门徒十段,正是土匪大当家,宋稠。
他的脸毫无血色,看着像死人。
“我听见了,”他面无表情的说话,“有男人在骂女人,我只想说,”他顿了顿,特别强调,“骂得好。”
“宋稠?”
李雄英脸色一变,大喝:“杀了他!”
捕快和侍卫们展开阵型,悍不畏死的冲了过去。
五名散修没动。樊蒙犹豫再三,决定先看看,他估计自己打不过宋稠。
“受死!”
暴喝声中,从大堂的屋顶上,一人纵跳而下,双手握持着长柄宽刃大刀,猛地砸向地面的敌人。
奔在最前面的一名捕快首当其冲,眼看无处躲闪,举起长刀格挡。
嚓!
弯刀削铁如泥,连刀带人,一起劈成了两半。
“哈哈哈哈!”那人狂笑。
他是个魁梧的汉子,姓赵名巢,赵律的弟弟,二当家,二十七、八岁,门徒九段,手里的宽刃大刀有两米多长,刀刃长一米,为一阶灵器。
杀了一人,意犹未尽,他挥刀横扫。
嚓!
又杀一名捕快。
剩下的捕快和侍卫们不由得停步。
李雄英心里暗惊,土匪的三个头子都在,而官府派出的另外三路人马却不见踪影,这说明什么?说明局势不容乐观啊!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江半颁双手抱头,神情沮丧。
“你他玛的闭嘴!”樊蒙脸色不好看。
“卧底不会就是你吧?”石莽悍然发难,直视江半颁。
“我像吗?”江半颁眨了眨眼。
“我草!就是你!”石莽跳了起来。
樊蒙信以为真,转身面对江半颁,手握大刀,虎视眈眈。
“我还说是你呢!”江半颁冷笑。
“放屁!”石莽怒道。
这边散修互相猜忌,那边李雄英下令手下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