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给自己用了治疗术,感觉身上酸痛消失后,蓝小鱼开始打量自己的住处,原主跟三哥因为经常跟教授进实验室,加上家里条件不错,所以兄妹俩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院子。
小院儿不大,两间卧室,兄妹俩一人一间,堂屋做待客厅跟餐厅,后面隔出来的灶间儿,两人偶尔会做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会去吃学校食堂。
因为,这年代虽然还没有之后那么严控,但去黑市,要是被发现了,还是很严重的,所以,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足够的粮食,还不如吃学校食堂呢。
这小院儿是老房子,自然是按照古代的东大西小来建造的,蓝小鱼就住在相对大些的东屋,蓝海跃住在西屋。
其实住哪个屋子都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就那点儿行礼跟书籍,这边儿气温又几乎算是全国最低的城市,夏天也就罢了,到了冬天,基本都是在炕上活动。
蓝小鱼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地上有一桌子,上面摆了一个铁皮红花暖壶和两个带着盖子,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搪瓷杯子。
然后就是身下的这一铺炕,炕梢那边儿靠墙一个炕柜,里面是换洗的衣物跟钱票之类的,本该在炕柜内的被褥,现在还散在炕上。
炕脚的位置有一炕桌,上面铺着原主昏迷之前写的有关实验的草稿,炕桌上下堆着几罗参考书籍。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开门声,蓝小鱼起身下炕,穿上地上的鞋子,走出堂屋门的时候,正好跟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的蓝海跃对上。
眼前的蓝海跃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梳着精神的板寸头,白衬衫配着蓝色工装裤,脚上穿着千层底儿的手工布鞋,在现代人看来,打扮的有点儿土,但蓝小鱼觉得这三哥就是个阳光少年。
大约是血缘的力量,蓝小鱼很自然的对蓝海跃道:“三哥,回来了?”
蓝海跃关心的问道:“小妹感觉怎么样了?”说着,他将车梯子放下支好车子,然后拎着车把上装着两个大饭盒的兜子走过来,伸出空着的手摸了摸蓝小鱼的额头。
这才松口气的责备道:“还行,终于不高烧了,你也是的,提前从实验室出来也不知道打把伞,就算忘了,不会等雨停了再回来?”
“这我要是晚回来两天,你还不得烧傻了?”边说着将饭盒递给蓝小鱼,边去井边儿打上来水洗洗手。
蓝小鱼愣了一下之后才明白,三哥根本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病的,好像书里也是等事情闹大之后,蓝海跃才知道的,还跟魏庆海打了一架,只是劝原主离开魏庆海,原主死活不愿意。
她不是原主,没打算给魏庆海留脸面,直接道:“谁跟你说,我发烧是淋雨淋的?”
蓝海跃用胰子仔细的清理着手上残留的机油,奇怪的问道:“那你好模样的怎么还高烧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推开了,一颀长俊秀的男子走了进来,对蓝海跃跟蓝小鱼熟稔的打招呼道:“三哥回来了?小鱼好点儿了吗?”
蓝海跃发现自己手腕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机油将袖口给弄脏了,赶紧到墙角拿出一个用塞子塞住的酒瓶子,拔掉塞子,里面散发出汽油的味道。
将衣服脱下来,沾了一点儿汽油上去,又赶紧塞住塞子,这玩意儿现在跟金贵的,蓝海跃舍不得浪费一点儿。
这才一边儿搓洗干净袖口一边儿道:“大海来啦?厂子那边儿机床又不行了,正找人修理呢,我担心小鱼就先回来了。”
“估计下午就能好,我到时候过去看看,要是没问题,到时候把你一起拉进来,这回要是弄好了,咱们毕业分配啥的都不用愁了。”
又转头对蓝小鱼道:“你还没说,因为(yonghu )点儿啥,你把自己折腾感冒发烧的?”
来人,也就是魏庆海看向蓝小鱼,眼中带着些祈求,这是不想自己把之前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还是还想借着三哥的光,参与进去?
蓝小鱼可不管他的想法,直接对魏庆海道:“我发烧因为啥,你魏庆海跟宋安然不是应该比谁都清楚吗?”
蓝海跃两把洗好了自己的衬衫,正要抖一下将褶子扯平的手顿住了,眼睛一厉,看向魏庆海问道:“咋回事儿?”
魏庆海其实挺害怕蓝家三兄弟的,这三个兄弟,从小跟他们老子学军体拳,一个比一个能打仗,还下死手。
要是因为别个事情打仗,蓝远还会教训自家儿子,要是涉及到蓝小鱼,蓝远就算听说哥三个打仗,也只会训斥他们下手太轻了,跟没吃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