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一听,心也提了起来,连忙跟着宋南出去。
鹰字营动作颇为迅速,不一会儿,便集结完毕。
宋南边带着所有人快马疾行前往天堑。
正当他们到时,只见将士已经于那群人已经交战。
天堑边上,两方正拼命地厮杀。
他们双方各持刀剑,猛烈地冲撞着,将刀砍向敌人的脖子,又不停地躲避着敌人刀剑。
兵刃相接,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响声,溅起一片片刺目的火星。
不时有人身上中刀,喷出大片的鲜血,地上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但是由于数量悬殊,显而易见,地上的将士尸体更多。
尽管如此,他们也并未怯懦,也并未倒退半步,仍旧死死地守在天堑的入口,不断吼叫着杀!
楚尧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幕,他不禁愣住。
宋南却已经是红了眼,朝着鹰字营的将士大声喊道。
“将士们,随本将杀!”
一声令下。
嗖嗖嗖
寒光一阵阵闪起,身后无数的刀齐齐出鞘,看见自己的兄弟像是被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片,他们哪有不愤怒的。
眼中冒着红光,嘴上嘶吼着杀,便朝着便径直奔着那群人而去。
守着天堑的士兵,看见援军到来了,脸上一阵欣喜,相互看了一声。
面临着希望的来临,他们身上有升起了无线的力气,从内心怒吼出杀,便面露凶色,朝着眼前的敌人砍去。
而面具男子一行人,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恐慌。
“老大,来人了,怎么办?”有人瑟瑟问道。
见到来人众多,他们心中不由得萌生了倒退之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面具男见到此状,一阵暴怒,手上的一划,便将说话那人杀了,随后冷冷地盯着其余人,声音嘶哑且怪异。
“胆敢后退,便与此人无异!”
其余人一看,脸色苍白,不得不鼓足勇气朝着鹰字营他们直面而上。
此时局面乱成一团,杀声,咆哮声,怒吼声,悲鸣声,响彻在天堑之间,荡起一阵阵回声,直冲天际。
而此时的楚尧和宋南二人,便径直朝着面具男子堵截而去。
两人呈现出一种夹击之势,与面具男子三人对立而视。
面具男子自持功夫强劲,随后撇了下两人,不屑道。
“就凭你俩,也敢拦我?不自量力。”
随后将手中的刀刃换了一个方向,在空中连连劈出,带着一片片刀风,朝着楚尧奔袭而去。
见到面具男子不理会自己,转而朝着楚尧而去,宋南心中暗骂一声:妈的,看不起谁呢。
随后便奔跑数步,长矛如影,纵横天际,朝着这面具男子豁然出击。
后背一道亮光前来,面具男不得不收回袭击楚尧的手,转而回防自身,一刀便将长矛挑开。
转而又面向楚尧而去,他心中在这些人当中,楚尧才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楚尧冷哼一声,不过刀而已,今日便让他看看什么才是正正的刀法。
他从地上随便挑起了一把刀,握着刀柄,刀尖还有丝丝鲜血滴下。
楚尧脚尖点地,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在空中接着迎面而来的刀势,毫不停留地一连劈出十三刀。
刀刀将面具男的刀势化为自己的刀锋,越来越烈,越来越烈。
此时狂风肆起,气势逼人。
已经进行扫尾工作的鹰字营,不由面色怔怔的望向楚尧这边,嘴中喃喃道。
“夺命十三杀?”
“这是夺命十三杀?”
“平南王的夺命十三杀?”
他们一脸震惊,交头接耳,自从平南王致仕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夺命十三杀,多年后终于又见到人使用,怎会不激动。
夺命十三杀正是平南王楚钰的成名刀法,想当初楚钰用这套刀法,独守镇南城,敌军数名将士皆不敢上前一步。
此时楚尧最后一刀已经完成,凌冽的刀锋直朝面具男的右手一刀砍断,断臂掉在地上,溅起点点血水。
面具男一声痛呼响彻云霄。
然他也已经有些力竭,夺命十三刀确实威力逼人,但是却需极强的臂力,楚尧不过二十而已,臂力尚且不足。
他将刀撑在地面,稳住自己的身形,朝着宋南大吼。
“宋南,要活的!”
宋南见状,也是满脸惊诧,他自问自己使不出这样的刀法,对楚尧心生敬意。
听见楚尧这般说,他立马回过神来,飞身便朝着面具男子袭去。
失了右手的面具男子就像是没了毒牙的蛇,毫无战斗力。
宋南没费什么功夫,便活捉了他。
楚尧看见面具男子已被活捉,心中微微松懈下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鹰字营的将士纷纷上前,查看情况。
看见被包围的楚尧,宋南心中泛起酸来,但他也知着这其中的缘由,吩咐留下些人守着天堑,便扬声道。
”回营“
一些人压着面具男子,一些人抬着楚尧,一些人背着那些死了的士兵朝着镇南城去。
待楚尧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
宋南正坐在不远处,擦着刀,听见动静,他立马回头,见楚尧已经醒了,便将刀入了鞘,走到床边。
“你怎么样了?”
楚尧见宋南并未奚落他,有些惊讶,抬头见宋南脸上的担忧,摇了摇头。
“那面具男可审出来了?”
宋南点头,转身从桌案上,拿起一张供纸,递给楚尧。
楚尧起身,面上还有点苍白,依靠在床架之上,接过供纸,看了起来。
面具男子确实不是离国的人,而是江月之前战胜的挪威那边的人。
他们能到离国来确实是沈重从中做的手脚,但沈重与挪威国之间到底有什么协议,他并不清楚。
这下便所有的都能想的通了,难怪这群人紧盯着江月不放,除了帮助沈重以外,怕还是想要公报私仇吧。
楚尧一啪将供纸合上,心想:攘外必先安内,不管离国还有多少挪威的人,但沈重必死无疑。
他又想起昨日那一场小型的战斗,心中微微一紧。
几百人的战斗,尚且如此,那几千,几万人,又是怎样,当时江月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面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