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半点惊慌,声音淡淡但饱含力量,“本官手握尚方剑,有何不敢?”
尚方剑乃是天子佩剑,皇上怎么会给她,沈辉一脸的不信,仍口出狂言。
“倘若你有尚方剑,那本官手上还有传国玉玺呢?”
江月早知会如此,讥讽地笑了一声,手指主位左上。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是什么!”
沈辉的目光随着江月所指的方向而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剑悬挂在那。
他想到自己刚刚还坐在那个位置上,脸色随即颓败,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你阴我?”
江月眼眸深邃,走到沈辉的面前,蹲下身子与他齐平。
“那有怎样?自己没长脑子怪得了谁?”她勾起一丝冷笑,“你也不好好想想,我江月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好到能将主位让你?你觉得你配吗?”
江月一连几个反问,无不体现出她对沈辉极度鄙视与看不起的态度。
随后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语气淡漠。
“沈辉,藐视圣上,口出狂言,视为大不敬,拖出去,打!”
话音刚落,明宇便将沈辉拖了出去,不时,就是传出沈辉的阵阵哀嚎与辱骂。
江月并没有说具体打多少板,明宇也不会去问,大堂中的其他人看了眼江月严肃的表情,也不约而同地将这个问题埋在了肚子里面。
然城中的百姓见到此事无不欢喜雀跃,暗道江南城真的要变天了。
大约一刻钟后。
离行从外而进,刚想开口就想到进城门之前,江月就私下跟他说过,今后不要再称呼她郡主,这才道
“大人,沈辉晕了!”
声音异常响亮,明显不只是说给江月听的。
李方和徐闻对视一眼,心中都知江月是在杀鸡儆猴。
他们想了想自己同沈辉一起做下的事,不由心底发凉,抬头看了眼江月,不禁暗自思忖。
随后江月的声音继续在大堂中响起。
“本官一介女流,心眼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以前江南如何暂且不论”
她故意停顿半晌,才继续道,“以后各位可要清楚在这城中到底谁在做主,否则可就不是晕了这么简单!”
见众人脸上早已没有了来时的懒散,江月也还算满意,摆了摆手便让他们下去了。
此时,明宇已将沈辉扔回他的房间,转头就回去朝江月复命,并不打算管他的死活。
江月听明宇说完,问及另一件事,“那些孩子送回去了吗?”
“离行已经去送了。”明宇说道。
对于离行办事,江月还是很放心,遂不再纠结此事,将手中的告示递给明宇。
明宇展开过了一遍,皱着眉头,有些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二人,有事就说。”
江月与明宇相识多年,那里还能不知道他皱眉是什么意思。
“将军,不是我说,你这行不通啊,从古至今都讲究入土为安,魂归故里,你竟然要将他们亲人的尸体烧了,这”
明宇的意思,江月也知道,烧人尸体不亚于对逝者挫骨扬灰,但是现在非常时期,需要非常对待。
目前城中到处都是尸体,等到之后再一暴晒,难免不产生瘟疫,她也是没有办法,否则又怎会冒着风险去做这得力不讨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