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了中间唱着靡靡之音的人,李辉他们三人的身旁还各跪着一个穿着薄纱的娇俏女子正给他们捶着腿。
江月一见此行此景,心中便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请旨前来江南。
第一便是为了方便沈重行事,第二则是天高皇帝远,可以极尽奢靡。
毕竟在京中,若是哪家的官员被人瞧见了眼前的这幅颓靡的模样,早就被言官一本奏章送到了皇上的手上。
眼见他们越来越过分,李辉的手就已朝着那跪下女子的胸前摸,江月终于看不下去,将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正好打在里李辉那不安分的右手。
主位之上,被坏了好事的李辉,红着朦胧的双眼,打着满嘴的酒气,摇摇晃晃的站起声来,喊道,“是谁是谁来打扰本官的好事?”
说完还凑下身,抵着婢女的鼻头,“知道本官是谁吗?丞相!知道什么是丞相吗?那可是皇上对着本官都要礼让三分的。”
其他在旁陪坐的两人连连点头,附和着她。
江月不禁好笑,真当离国无人了不成,就他?还想当丞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何时李大人成了丞相,本官为何不知?”
江月负手抬步朝里面走去,冷冷的言语引得几人回头。
几年来江月长变了很多,而当她回京时李辉几人也已经到了江南,因此李辉并未认出来江月,而他身边的沈方和徐闻却看江月有些免税,不由往回想。
突然徐闻瞪大了眼睛,指着江月,不敢置信道,”你你你是江月?“
江月二字一出,李辉与沈方的酒便醒了一大半。
尤其李辉面部苍白,脸上的肌肉抖动着,“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
江月走进屋中,冷冰冰的眼神扫过那几个女子,便见她们立刻便抱着自己的物件儿退出了房间。
随后江月的眼神才落到了李辉的身上,“死?本官的礼都还没有送到,怎么可能死!”
她说完,便将手中的包裹往那桌上一放,手一松,两个血淋淋的项上人头稳稳地立在桌面,那人头上的两个眼珠正死死地盯着李辉。
李辉吓得连连倒退几步,右脚不注意踩到空的酒坛之上,便重心不稳瞬间全身朝后仰,跌坐在地上。
他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唇色发白,脸色发青,颤声喃喃自语,“你他们”
江月咧着嘴冷笑一声,从他们三人恐惧的脸上一扫而过。
“看清楚了,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若是本官在江南这段时间,有人胆敢使绊子”江月停顿了半秒,再继续道,“那就自己掂量掂量命够不够长!”
沈方和徐闻连连点头,他们可不想得罪江月,只有李辉一人丝毫不做声。
江月若有深思的看了看他,“明日午时,本官在城门口等着你们!”
说完,便转身离开。
而此时沈方和徐闻对视一眼,心中拿不定主意,朝着李辉问,“怎么办?明日我们”
李辉横了他俩一眼,对刚刚他们的妥协嗤之以鼻,“刚刚尾巴不是摇得挺欢吗?还来问我?”